磨送我去脱胎换骨。”

“你们记得李辉吗?多壮实一人,去了没两天哭天抢地要回来,说没空调没风扇,晚上蚊子一咬一个血窟窿,听说用勺子挖了地道可惜没出来。”

本来伤春悲秋的许宁忽然醒悟了,失恋的痛苦比起这个优才训练营都不算什么,天底下为什么会有他这么惨的人。

他爸妈逼着他去他还能瘫着不去,但给他贴心报名的是他小叔,他没有抵抗的余地,大概是不想他沉湎在失恋中鼓励他走出来吧。

然而代价却太沉重,他一想到要在那种荒山僻野操练二十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助理贴心发短信提醒明天报到,许宁脚步虚浮走出酒吧,想打电话给他小叔又不敢,至于他爸妈更不敢了,知道他小叔给他报了名肯定会拎起他头皮去。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沪大,他在门边等到宋醉下课,强忍思念对少年说:“我明天要去训练营了。”

宋醉无动于衷走开。

许宁忍不住诉苦:“那个训练营每天要跑二十公里,暴晒两小时军姿还有三十斤负重跑。”

“这很难?”

宋醉完全不理解许宁在叫苦什么,这点运动量只能算热身而已,语气听着像要慷慨赴死。

许宁被宋醉的话噎住了,他以为少年会温柔为他加油,没想到听见的是嘲讽,他压下的委屈全浮了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醉不想理会许宁,普通人哭得梨花带雨还好,许宁哭出鼻涕泡实在有碍市容,他看着哭哭啼啼的许宁抽了抽眼,无比嫌弃地递过去两张纸巾。

而对面的林肯上方助理恰好望见这一幕,在心里为许宁叹了口气,这人怎么想不开来找宋醉,他老板被赶出来还天天送少年上下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