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问问杨老先生你有没有资格发论文,我到时端茶倒水给你赔罪。”
他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杨老先生是华国物理学界的泰斗了,怎么可能会理会一个本科生,谁知他听到少年回了句好的。
不会真能找到杨老先生吧?
柳秋平打住了自己这个奇怪的念头,但今天这个少年的确和其他退稿者不同,完全没有面对他的战战兢兢,尽管言语客气他总感觉对方在心里说他傻逼。
另一边宋醉挂了电话吐出傻逼两个字,他感觉自己控制了三年的脾气有逐步增长的趋势,他归结为近亭亭黑。
他在备忘录上翻出了杨老先生的邮箱,虽然对方说欢迎请教但他不好意思耽误老先生的时间,并且他也没什么可请教的。
他喜欢靠自己解决物理学习上的困扰,可能一个证明要连续思考三天,但这就是物理的魅力,令人沉浸在理论的世界,那是一个混沌不明却纯白的世界。
他试探性地把论文发了过去,半句不提同编辑发生的争执,只是询问能否有资格在《物理学报》上发表。
杨老先生结束了研讨会,回到实验室看到宋醉发来的邮件,他看到最后一句话摇了摇头,这是投论文被拒了呢。
他带的博士生被拒稿也是常有的事,估计是少年面子薄没经历过多少事儿,碰到退稿手足无措。
他干涉不了杂志社的决定,只能帮着看看论文有什么改进的空间,他戴上老花眼镜点开了论文。
杨老先生这辈子见过的科研突破太多了,看普通论文没什么波动,但这篇论文令他惊讶了一下。
论文内容是对旧观点的部分推翻补充,不算什么石破天惊的成果,可大到论述证明小到格式标点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像是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上国内核心的确是够了。
他反应过来少年这是找他做主呢,他看着屏幕上的论文哑然失笑,找上门他自然不好视而不见,他让助手拨通了《物理学报》主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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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柳秋平被叫到主编办公室后一头雾水,不明白主编找他有什么事,主编坐在座位上喝了口茶:“今天你退了个大一学生的稿?”
柳秋平愣了下点头:“一个大一学生不好好学习搞什么学术,那论文是不是他的都说不定,您不会因为这件事教育我吧?那我肯定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