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贪心的念头。

正在宋醉冷静压下想法之际,男人忽然低下头,凝望着他雪白的脖颈。

之前被磨蹭的肌肤登时发热,不是太阳底下热烈坦诚的热,是细微处无法言明的灼热。

“我真的要走了。”

他拼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玉坠上,像是没想过他会带着这条玉坠,蓝色的眼睛里浸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从没见过阿亭,他都要以为他们从前在哪儿见过了。

他以为男人会问玉坠的来由,但对方只是手勾住他的衣领,仔细将玉坠放回他衣服下,笼着若无其事的郑重。

对方放好泛旧的玉坠,弯下腰附在他耳边用德语说了句:“Ich bin froh, dich in meinem Leben zu haben.”

宋醉没学过德语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感觉男人说德文的语调十分动听,尾音透着若头若无的优雅。

他不由得问:“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垂下眼平静开口。

“晚安好梦。”

*

宋醉从出租房回到宿舍,耳边仿佛萦绕着好听的德语,以至于他走到阳台浇花才想起来,还没说宋天天的事。

宿舍的灯熄了,天色显得更为漆黑,不知为什么他望着暗沉沉的天色有种不安感。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或者说他的运气一直不好,所有坏的可能都无比真实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