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来后是一对双生子,老太爷看了一眼重孙子就溘然长逝了。

临终前嘱咐沈纵,一定要放沈春停自由。

沈纵每天抱着两个儿子喜不自胜,可是沈春停却一脸漠然地转过头去,连一口奶都不肯给孩子喂。

沈纵坐在他身旁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们的儿子都出生了,你要是真生气,我一辈子任打任骂,求求你别不理我。”

沈春停疲惫地合上眼,完全不理会他。

沈纵又讨好地凑上去问道:“你说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名字你来取好不好?”

沈春停睁开眼,冷冷地望着他手里两个婴儿。

“两个孽种罢了,不配有名字。”

沈纵的脸色沉了下来,起身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沈刻和沈印在八岁之前是没有名字的,因为他们的母亲视他们为耻辱,不愿意给他们取名字。

两个孩子被记在了章玉娴名下,沈太太苦口婆心地劝说章玉娴接受孩子,眼见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沈章两家还有无数扯不清的利益关系,这段婚姻轻易不能结束,章玉娴只能忍气吞声,当了两个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她心中郁闷至极,如果早知沈家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家,她也不会嫁过来啊。

原以为英俊帅气的表哥会对自己疼爱有加,没想到却是她一生不幸的始作俑者。

沈太太因病去世后,章玉娴对孩子一日不如一日,她看着这两个和沈春停越长越像的孩子,想起自己的丈夫每晚从她身边起身,偷偷跑到北楼去私会那个贱人,她就恨得毁天灭地,这份恨意加诸在两个孩子身上,年幼的沈印和沈刻经常被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可怜两个孩子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巧优秀才惹得母亲不快,即使沈印从小喜欢音乐,因为章玉娴不喜,他压抑住自己的喜欢,努力学习,每一门功课都异常优秀,而沈刻活泼调皮,却一片赤诚,每天会亲手摘各种各样的花献给章玉娴讨好母亲。

两个孩子的举动却没能换来章玉娴的欢喜,反而变本加厉把沈印的眼睛弄伤了。

沈印捂着流血的左眼咬着牙一声不吭,沈刻吓得哇哇大哭,沈纵差一点就要掐死章玉娴,她却昂着头尖叫道:“这是婊子生的孽种,不配活在世上!”

沈印的左眼最终装上了义眼,沈春停知道后只是沉默不语,沈纵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最终失望的离开了。

沈啸第一次去沈宅的时候,路过花园,看见一个少年站在树下拉小提琴。

那少年长身玉立,长得粉雕玉琢,一身高档定制小西服,说不出的金尊玉贵。

他问管家昌叔:“那个是谁?我还有个弟弟?”

昌叔笑着道:“不是的二少爷,那是沈大夫的孙子沈春停,和大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比你小1岁,大少爷可宝贝他了。”

沈啸讥讽地一笑:“哦,我大哥把别人当成个宝捧在手心里,我这个亲弟弟他倒是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沈啸有点不服气,捡起地上一条虫子,走过去想要吓唬吓唬沈春停。

少年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和沈纵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抿嘴笑了一下。

“你是沈纵的弟弟阿啸吗?”

沈啸手里拿着虫子僵住了,他看着一脸笑意的沈春停,呼吸都乱了。

沈春停原本还挺高兴的,结果一眼看到他手里捏着的毛毛虫,吓得脸都白了。

他扑进随后而来的沈纵怀里,结结巴巴道:“沈纵,有、有虫子……”

沈纵不悦地瞪着沈啸:“你哪里弄来的虫子?春停最怕虫子了,赶紧扔了。”

“哦哦。”沈啸回过神来,一把将毛毛虫扔在地上。

他看着依偎在沈纵怀里的沈春停若有所思。

沈纵皱眉看着沈啸:“你来沈家干什么?”

沈啸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大咧咧道:“我也是老头子的儿子,怎么沈家只准大哥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