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来自于两分钟前：“没发出去吗？我说我是魏赫。”

周清直接把手机息屏了。

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想要在今晚做个了断，结果却什么都没做到。周清感到一阵沮丧，对方的心理素质远超常人，防守滴水不漏。他正思索怎样在下次再加以突破，就听到许慎珣问他：“话说回来，你有想过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吗？”

周清下意识回答道：“我带了电击器。”

“唔，这样啊。”开车的人声音上扬：“真聪明。”

“不过这种东西贴身放着也太不安全了。”许慎珣朝他伸出一只手：“还是拿出来比较好。”

周清从他宽大的蓝色校服裤兜里将那个东西掏出来，放在许慎珣的手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从那人袖口处扭曲而出的痕迹，像是用锋利的东西一遍一遍划过，流过无数次血才形成的丑陋伤疤。

许慎珣收回手，后视镜里的眼睛漂亮的像传说中的蛇妖石像。

“真乖。”他说。

凌晨两点，两边的路灯越来越少，周清不记得许慎珣是否提过自己家住在郊区了，车在黑暗中行驶，像驶向一头巨兽悄无声息张开的血盆大口，雾气吞没一切声音。

车门被锁上了。

在后车座上，周清静悄悄地将手机藏在了背后，盲点了通讯录里的随便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