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宁洲阳原本干燥微卷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柔顺地贴在脸颊两侧,柔和了张扬的五官,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要掉不掉。
他双手抱着膝盖靠在身后的广告牌上,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在一起,时不时身体颤抖一下,睫毛上的水珠便随着动作滴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潮湿的脸颊肉和睡梦中微微嘟起的薄唇都红得不正常,像抹上了古代姑娘出嫁时准备的胭脂水粉。
肤如凝脂白露,唇珠小巧精致。
左宸铭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摸上到对方的脸庞。
很软、很烫。
手上的温度让他猛然惊醒,顾不得突然加速的心跳,扶住宁洲阳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宁洲阳,醒醒,你发烧了。”
但闭着眼的宁洲阳没有醒来的意思,一把打开他的手,侧过头继续睡去,由于没有支点,头一点一点的,最后落入一个宽厚冰冷的掌心。
左宸铭一手稳稳地托着宁洲阳不停向下的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派辆车过来,地址等会发你手机上。”他低头注视着宁洲阳酡红得不正常的脸蛋,说。
对面忙不迭答应,这段简单的通话到此结束。
车很快来了,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从车里撑着伞快步走到公交站台,殷切道:“大少爷,上车吧。”
左宸铭没有看他,打横抱起呼吸均匀的宁洲阳,跨步坐进打开门的车后座。
车内,宁洲阳睡在左宸铭的大腿上,后者的手搭在他脸侧,路灯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什么表情。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中的人,欲言又止,半晌才试探地开口:“大少爷,夫人她……”
“不用说了,我不会回去。”左宸铭感受掌心下炙热的温度,垂着眸,眼皮都没抬一下。
司机赶紧噤声。
到达左宸铭居住的小区楼下,司机下车将车门打开立在一旁,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左宸铭像上车前那样抱起宁洲阳下车,没走出两步,侧身回头,看向尚未离开的司机,“你回去吧……别告诉他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