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迅速羞愧地低下头。

这种话凌岐不是第一次听到,之前她被陈方晟欺负晕倒时,他们在等救护车,她就说过类似的话。在他听来,很沮丧,他不会信。

“多久是久?”

他沉声问。

邬滢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逃避,头抵着他身子,不发一语。

下一秒,凌岐抚着她侧脸让她抬头。

两道视线在空中对碰,女方慌乱想躲,男方炽热直白。

他用指腹揉了揉她脸颊,笃定的态度从一而终:“就算我活到一百岁,身边的人不是你,也没意义。但若是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开心。”

生命的意义从来不在于长度。

他不在乎她病弱的身体能撑多久。

只会尽全力延长他们的幸福。

听着他的话,邬滢眼角的湿意溢出,又不想让他看见,揪起他的白色T恤揉了揉眼睛。

她不说,凌岐就当没看见。

晚上睡觉,两人同床,邬滢枕着他的胳膊,像取暖的宠物,缩在他怀里,抱着他不肯松。

她现在除了和凌岐说话,谁都不理,依旧不爱与人交流。

每天按时吃医生开的药。

治愈的效果很缓慢。

凌岐不敢想,如果他没来,她一个人在这里吃药看医生,情况会不会更糟糕。

留学的事差不多定下来,他开始全心全力地照顾邬滢,每天都陪她在别墅里散心,让她尝试多呼吸外面的空气,不要总待在压抑的房子里。

佣人们渐渐察觉他们关系的不对劲。

尤其那天在花园里,他们竟然抱着接吻。

吓得她赶紧告诉管家。

管家早就察觉他们太过亲密,但凌岐嘱咐过他不要多管闲事。现在他们愈发不掩饰亲昵,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邬滢国内的家人。

犹豫着,晚上来了一通国内的电话。

正是祝焕玲。

想到她是自己的雇主,管家抱着决心转告了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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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凌岐带邬滢去医院看医生。

回来就在客厅撞见两道最不想见的身影。

来时祝焕玲已经和凌倬正坦白邬滢和凌岐的关系,以及这段时间他们所有的反常。震惊之余,凌倬正原本还无法相信,却在此刻见到他们牵手进来的一幕彻底碾碎他的理智。

他凛声吼道:“凌岐你疯了!”

闻言,邬滢直接挡在凌岐面前。

她很紧张,很难堪,甚至控制不住躯体化的反应手在抖,依旧要勇敢地为他辩护:“叔叔对不起,是我喜欢上他了。”

凌岐察觉握着自己胳膊的小手不时抽动,反应过来她的不适,连忙打横抱起她,一边上楼,一边解释:“你们别喊,她现在情绪很不好,需要休息。”

他们上楼,没看到邬滢发病的凌倬正还要追,就被旁边的管家拦下。

邬滢病得这么严重,就连祝焕玲也是在这一刻才知道。

管家在电话里没说那么多,现在当面谈。

从做噩梦后的失眠,到梦游坠楼,再到诊定抑郁加焦虑,又出现躯体化,这一连串的糟糕情况都让祝焕玲怀疑,如果她不逼她出国离开凌岐,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很自责。

凌倬正也没想到这孩子病得这么严重。

一时没了声音。

客厅里静得让人觉得胸闷,祝焕玲长叹一口气,头疼得厉害。

她想了好久,才有勇气开口:“要不……算了?”

万一他们强行拆开两个孩子,凌岐倒是男子汉缓一缓就走出来了,邬滢不行,她不仅身体弱,随时可能心脏病发,现在又深受情绪病折磨,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不敢拿女儿的命做摆正伦理的尝试。

在这件事上,凌倬正的态度不是关键。

祝焕玲作为女方的母亲,他的妻子,起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