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许久,他发尾的汗滴落下来,暗哑嗓音附在她耳边:“提要求张嘴就来,那你让我操一下好不好?”
邬滢还算平稳的呼吸猛地重了起来。
她不似素日宽和,眼里仿佛流露出一丝不悦:“你不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弟弟。”
最后的称呼比她那个眼神更加令凌岐不喜,他眸色暗沉,眼睛危险地眯起,声音尤为的闷重:“是不该说。”
邬滢正惊异于他的顺从,围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圈紧。她抬手按着他肩膀,细眉紧蹙,又拿出做姐姐的姿态:“你不许乱来。”
可凌岐是管不住的。
他抱起她,转身倒在大床上,鼓胀肌肉的手臂撑起他高大身子,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他们一上一下,姿势充满男强女弱的压迫感。
邬滢克制着胸口的强烈跳动,不停地做深呼吸。
但在凌岐看来,她的气息是因他而乱。他掐住她尖细的下巴,对视间,喉结滚动,眼眸渐沉。
对着那双藏不住欲色的眼睛,邬滢轻轻问:“不觉得我的身体很丑吗?”
他钳制得霸道,她胸口的疤早已遮不起,被他看了个彻底,也直接让她坦荡得自暴自弃,不再耻于掩藏。
凌岐顺着她的话看向她浅色的疤痕,一向习惯目中无人的漠然目光此时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好像冷性的人坠到欲望之局,或死里逃生,或欲罢不能。
但他早就失去了做选择的机会。
他是她的裙下之臣。
“你不是残次品。”
邬滢刚洗完澡,身上带着很淡的玫瑰香气,宛若在花蕊里暗下了蛊,在他周身蔓延,无孔不入地扰乱他的心智,让他气息加重,又说一遍:“你很漂亮。”
柔和的用词让邬滢恍惚,不真切的感觉与时加剧。
她的理智始终都在,紧盯他充斥渴望与邪性的黑眸,在等答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而凌岐没有让她意外,自始至终都是小恶魔。
“让人想占有,好好把玩。”
他的唇滚烫干燥,落在她唇上,似烙印刻下,灼烧她细薄的皮肤。
第17章 | 0017 17 侵略者(1000珠加更)
邬滢果断地抬起膝盖。
就听到凌岐闷哼一声,从她身上翻下,侧身背过去。他高大的身子微微蜷着,模样难掩痛苦,整张脸都红了。
邬滢拉起松垮的浴巾,起身站到远处,情绪听起来无比安定:“对不起。”
像多有礼貌似的。
凌岐尝到从未有过的痛感,额角绷着青筋,在她床上缓了许久,依旧不适。他红着的脸颜色渐渐淡去,但前额沁出的汗珠尚在,清晰表明其中难捱的苦楚。
“你又找死。”
他恶狠狠地抛出几个字。
邬滢往后退一步,腰抵上桌沿,耐心重复:“我不是故意的。”
“……”
她是有意的。
凌岐看得出来,她对他下手简直稳准狠,丝毫不留情。眸底炙热的欲念像从头浇下一盆冷水,他不似刚刚随性,四周戾气环绕,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她。
邬滢防备地蜷起手臂,护在胸前。
发现凌岐止步于安全距离。
他鬓角碎发仍显湿润,深沉眸子蕴着潮涌,瞧着比窗外浓稠的夜色还暗,紧紧盯着她。
许久,他牵唇笑了下:“咱俩走着瞧。”
“……”
邬滢的沉默足以使人破防,凌岐走时重重摔门,震得门框都似抖动歪斜。
补课暂停,凌岐为了堵住凌倬正的嘴,每天都去外面上课。但他本意不在学习,只是借机让自己每天出去的理由正经些,玩得更肆意。
邬滢没有再劝。
她知道,她和凌岐的关系已经不再需要用补课做借口增进。他的心早就乱了,现在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