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距离好像有点近,她半边身子笼罩在由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里,他都能看到她脸上微小的绒毛。
察觉那道过于炽热的目光,邬滢讲不下去,缓了缓,想装看不见掩饰过去,喉咙却像塞进一团棉花,涩得她失声。
她讲课停止得突然,凌岐当即察觉她发现了自己的注视。那一刻,他说不上是何种心情作祟,支撑他抬手,一把攥住她纤瘦的胳膊。
邬滢手里的笔啪嗒掉落。
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虚糊的一道。
捕捉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凌岐喉结滚动,觉得周遭空气都变稀薄,漂浮着懵懂亢奋的情绪因子,刺激他的行为更加大胆。
眼看他要拉动自己的座椅,邬滢迅速起身,冷静睨着锢在她腕间,与她肤色差明显的男性手臂,语气平缓:“我们是姐弟,你有点越界。”
凌岐收拢修长指骨,无法自控在用力,攥得她本就冷白的胳膊渐渐失血发紫。
很疼。
但邬滢没出声,抬眼看他,轻声安抚:“你现在是青春期,很多时候某种情绪不是特定对某个人,只是你误会了给予的对象。”
凌岐从没觉得谁说话如此刺耳。
冠冕堂皇,叫人犯恶心。
他冷嗤反问:“那你现在是青春期么?”
邬滢眼神有一瞬茫然,反应过后,答道,“我没有青春期。”
房间霎时陷入极致的静。
少年表情嘲弄,那双黑眸里盛满她的模样,看得他心坠得越来越沉,胸口起伏得明显而剧烈。
什么姐弟,通通滚蛋。
凌岐盯着她因态度抗拒而抿起的唇,脑中那道隐约又岌岌可危的界限瓦解。他扣住她后脑,强势压过来,俯身不管不顾地覆了上去。
至此,那压敛痞气的眼有了灵魂,它的主人尝到晦暗情欲的滋味。
邬滢愣住。
蓦地瞠大双眸。
她不敢相信好像对男女之事缺了一窍的凌岐正在吻她。她撑在胸前的手紧攥他身上薄衫,指尖用力到泛白,严重到四肢发麻,失去思考的能力,只闻到鼻端萦绕着的冷感木香。
淡淡的,却让她被动的缴械投降。
偌大房间一片阒寂。
由窗外射进来的烈阳光晕打在高大身躯的一侧,模糊了凌岐痞厉的俊脸,所有情动的表情都匿在明灭交替的光影里,连他本人都未曾知晓。
邬滢口中所有的氧气都被他掠夺,巴掌大的小脸急速涨红,喉间难抑地溢出求生的轻吟。
凌岐晦暗的眸子清明些。
不情愿地放开她。
乱了心跳的女孩紧捂自己的嘴,失了往日的游刃有余,慌不择路地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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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才写完呜呜~
第15章 | 0015 15 弄疼了
邬滢回到房间,慌张心跳迟迟没有缓和。
她紧握胸口,感觉到与往日痛感截然不同的不适,是一种情绪上的刺激。她知道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犹豫,想得到,又不肯付出。
傍晚,凌倬正和祝焕玲回家,邬滢才敢下楼,背着包,早就想好了说辞:“我打算和妹妹去外婆家住几天。”
这是一个不会被怀疑的理由。
他们只是不放心地叮嘱:“注意身体。”
外婆家不远,住一户两室一厅的普通居民楼,独居日子轻松又简单。晚上,邬滢和邬怜睡一个房间,各自都有心事,毫无睡意。
邬滢从来没和妹妹谈过心,以前暗自比较,现在年纪上来,又拉不下脸主动。
关了灯的房间一片漆黑,两人都知对方醒着,却默契不出声。她们都别扭,但邬怜和她心里的想法又不一样,她多了些好奇。
“姐。”她轻声开口,“你是不是有心事?”
不然她肯定不会联系自己出来住。
想着,她怀疑姐姐在新家被欺负,继续说道,“要是凌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