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前又分手了。”

“他俩现在又和好了,而且也来省城发展了,”王南昱说起八卦也兴奋起来,“他俩现在在一起做服装,去广州进货回来卖,哦,他们租的床子就在成蓉,离你们学校很近,好多小姑娘都在那边买衣服和别的小商品,发卡什么的,你没去过吗?”

陈见夏第一次仔仔细细地去了解这群和她在一个教室里坐了三年的陌生人们。有人当兵,有人去火车站扛大包,有人接手家里的工厂,全家族都很有钱却把家直接安在鞋厂楼上,直接睡在弹簧都支棱出来的沙发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听得如此津津有味到底是因为真的被百味人生所震撼,还是因为报复李燃的快感。

陈见夏和王南昱相谈甚欢,竟有了一种洗刷自我的扬眉吐气感谁也不要以为她孤单可怜,她也有同学,有朋友,有叽叽喳喳的小圈子和满满的默契,只不过因为他们都不在振华,没办法像师大附中那群嘚瑟精一样,集合在走廊里堵着通道当众表演友谊万岁。

我不是只有你的。陈见夏愤愤然。

转念一想又觉得李燃可怜。

傻子都看得出她在故意晾着他,她的确生气,但理由实在站不住脚。他是无辜的,本可以拎起包就走,但他没有。

李燃坐在那里翻《醒世恒言》,正着翻,倒着翻,一看就知道完全是在装样子。

但他还是没有走。

他没走。她又凭什么。

“……后来那个游客到底还是挂在了树上,六个救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