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责起来。

全?都是他?的罪过?。

若是他?早一点就……那?陛下也不?至于饿这么久。

久旱的土地怎么会不?喜欢雨呢?

“那?、那?就”

“不?逗你?了, 傻小狗。”

赛缪尔直起身体, 他?伸手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卷发, 随后将长袍上的褶皱抹平, 不?到片刻钟就回到了随时可以出?现在?圣台上的模样。

和他?的齐整相反, 厄尼斯特已经完全?失去了一只近卫蜂该有的英勇威严。

他?跪坐在?地上,身上的铠甲早已被卸下, 就像是一只蜗牛丢掉了自己的小房子。

黑色的土壤留下了如同鲜花盛开的痕迹。

若是以这个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定会被处以放浪的罪名。

“啊……这个样子, 看来没办法穿铠甲了呢。”

赛缪尔轻声道。

这令厄尼斯特倍感羞耻。

特别是陛下的身上,还穿着那?件为其他?工蜂赐福的白?金色长袍。

他?看起来那?么圣洁, 而自己却……

“我的衣服也得换了。”

赛缪尔继续说。

他?一边说一边拈起长袍的一角, 干涸的水渍在?丝绸质感的长袍上显得格外明显。

厄尼斯特浑身僵硬起来。

那?是他?的罪证之一。

他?把圣洁的陛下,玷污了。

“怎么这个表情, 厄尼斯特。”

赛缪尔弯起眼睛。

“我为你?准备了新的衣服。”他?说道,“虽然缝制衣服的工蜂们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但?我想,应该会很实用。”

赛缪尔一边说一边拿来了一件新的衣服。

厄尼斯特在?这样的目光中不?断颤栗。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陛下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单纯。

他?是一个,坏心眼的家伙。

.

春酿日的仪式在?正午举行,仪式过?后,接下来的时间,蜂族们会自由地歌唱、跳舞。

等到太阳落下的时候,他?们还会在?桑托草原上升起篝火,共饮佳酿。

不?论是工蜂、雌蜂还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雄蜂,几?乎都会参与这个晚会。

不?少蜂族的爱情都是在?春酿日的夜晚开始萌芽的。

当赛缪尔出?现在?晚会的时候,蜂族们欢呼起来。

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陛下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更别提这样放松的场合之中。

他?换了一身更轻便的服装,黑金色的头发编了一个辫子,松松地搭在?肩膀上。

赛缪尔没有祝词,也没有坐在?高台之上。

“继续呀。”

他?笑了起来,示意奏乐的蜂族们不?用停下,他?找了一个视野不?错的地方坐下。

“陛下,这是今年的春酿。”

一只大胆的雌蜂为赛缪尔取来了一杯酒。

这种酒以春日中采摘的百花蜜和清泉水为原材料酿造而成。

它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如同春日之中的暖阳一般,酒香中更是夹杂着百花的芬芳与甜蜜。

百花和暖阳,它集齐了春日之中对于蜂族而言最为重要的两种东西。

所以又被称为春酿。

它也是这个节日名字的由来。

赛缪尔浅尝了一口,入口微甜,绵和醇厚,非常好喝。

“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