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刑具听不到人类的哭喊,只要按下开关就不停歇。程远射了又硬硬了又射好几次,逼里喷出的水被木棒堵在身体里、向前鼓起一团,怀了似的。他在连续的极致高潮中昏过去,又被激烈的冲撞弄清醒。如此反复好多次,直到阴茎失控、他淅沥沥地流了些别的。药效才慢慢褪去,程远逐渐找回意识。
他来不及羞耻就下意识地找司天,影帝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主人…… ”
他叫、没人应,又换了句:
“天哥?”
倒是奴隶回头看了看他,他对上视线、轻声问:
“睡着了?”
奴隶点点头。
程远看着司天的轮廓,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下的刑具还在工作,但他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如果想要取悦的观众都不在的话、演出有什么意思呢?
“放我下来。”
他对奴隶说,语气不容置疑。
奴隶有片刻的迟疑。他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从刚刚的情况看、他好像也只是这位先生的奴隶,可他现在的神情明明是在上位者的脸上才会出现的。这太奇怪了,一个玩物不该出现这样的表情。
“快点儿。”
程远催促着,语气里的命令意味让奴隶忍不住顺从。他生来就被调教成要服从的,不管是谁的命令,都是主人的命令。
奴隶按下开关,程远解开胸前的夹子、撑着起身,奴隶能看到他咬紧了嘴唇克制呻吟,按在柜子上的手每个指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他在努力撑着自己不要倒下摔在地上会响,司天可能会被吵醒。
程远没管在打量他的奴隶。他缓了会儿、踉跄着走去卧室拿了条毯子,又踉跄着走到沙发前、轻轻给影帝盖上,蹲下来看他。其实在进门的时候就想问了怎么也就不到半月没见,这人消瘦了这么多?
“去哪儿了啊?”
他开口问,却没敢出声。司天即使睡着了眉目间还有化不开的疲惫,他想伸手抚平、最终只是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
他想起自己和对方的第一次见面。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对自己的认知远没有现在这么深刻豁达,一个刚刚经历丧父之痛的初中生、成绩在母亲夜以继日的叹息声中一落千丈。那些他从未想过的恶意随着意外一齐袭来,同学笑他不过如此,老师骂他不求上进,亲戚们只会一遍又一遍地让他体谅母亲的不容易要懂事听话别添麻烦、没人想过他也只是个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孩子、甚至是他先发现了那具已经冰冷僵硬的身体,他被人逼着要一夜长大、为了88块的春游费承受母亲无言的目光。长辈们自以为适时地规劝,要他理解、以后不可以再乱花钱了。而医生打来的电话里语气冰冷客套,说他的第二性征已经在正常发育,女性的相对不明显、要尽快考虑手术,只是风险和费用都很高、要慎重抉择。
那年他每天在学校只吃两个馒头,攒下的钱用来买去上海的火车票、在暑假偷偷跑去参加The One的签售会。司天已经是新生代里的顶流了,他和公司的合约即将到期、这是他最后一次以团队成员身份出席活动。
程远在他出道之前就喜欢上他了。起初是在某部电影里看到能打的帅气功夫小子,男孩子嘛、都喜欢拳头硬的大哥哥,是很自然的力量崇拜。后来能打的硬汉摇身一变成为有锅盖刘海儿的男孩出现在女同学手中的杂志画报里,他听到他唱的歌、好像也不怎么太好听。他那个时候看不懂的英文,还会把小写的L念成数字1.
小孩子崇拜大孩子、小孩子长成半大孩子,半大孩子不想崇拜谁、觉得没面子。可是最难过无助又无人可说的时候,他也只能偷偷打开MP3或者MP4,听大孩子唱歌、看他的电影。武林豪门小公子一出场就撂翻几个反派,当真是少年英雄、意气风发,陪他熬过无数个孤独破碎的夜。
所以想见见他、问问他,如果人觉得很痛苦的话、要怎么样才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