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第一个为什么浮现心头时推门而去,二十分钟后、还略显冷清的Paradise迎来了一个满身戾气的年轻人。老板Aaron亲手为他推开门、还维持着翩翩仪态,偷偷吞口水的细节却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随便来一个。”

他说、Aaron应身而退,立刻用内线吩咐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怕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控制不了面对老板突袭的紧张。

两分钟后,切成薄片的顶级伊比利亚火腿和油色澄亮的塔斯马尼亚黑橄榄以及切成小块的蓝纹芝士被装盘送进来,三碟环绕、中间是他常喝的柏翠。

“最近生意好么?”

他问得漫不经心,给Aaron吓出满背冷汗。说辞想了好几套,最终说:

“挺好的,和之前差不多。”

司天没说话、斜倚在沙发上,眼神刚瞥到酒瓶、Aaron就给他倒好了。

“缅甸又来货了,您试试?”

“嗯。”

他喝了口酒,Aaron下去安排。

极少有人知道他是Paradise的老板,娱乐圈的那群妖魔鬼怪约他来过几次,他尽职尽责地扮演者一个冷酷客户。毕竟传出去也不好听,是吧?天天在电视上演根正苗红的革命青年的影帝背地里是黄赌场所的经营人,这新闻但凡被大众知道……

啧、当然也没可能知道,毕竟他后台硬着呢。

咚咚咚。

门被很轻的敲响,随即被推看一条窄缝,一道纤瘦的身影爬了进来。他浑身赤裸,只有脖子上拴着的一条金属链做装饰,链条的另一端被他含在嘴里,屋里灯开的暗、看不清脸,眼睛倒是怪有神的、小钩子一样缠着司天。

他在离影帝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跪在地上立直上身、双手捧着链条的另一端、眼巴巴地看着男人。

“先生晚上好。”

声音挺清脆。

先生却没理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奴隶跪了好半天,才听到一声轻笑、那人放下手机、吩咐着:

“去把灯打开。”

是很好听的声音,乖巧的奴隶点头照做。暖色的光亮起,他看清了沙发上的男人、随意但舒展地倚在沙发上,配上那张刀砍斧削的面容真是……禁欲又倨傲。

属于Paradise的奴隶不戴面具,司天抬脚勾起对方的下巴打量,脸偏窄、不过挺白的,又有点儿婴儿肥、看着有股稚气未脱的干净。

撑死了20。

“中国人?”

小奴隶点点头:

“回先生,贱奴是藏族人,叫达娃。”

他讲多几个字就会暴露出奇怪的语调,司天一听就知道是缅北长大的。不过奴隶也不用怎么说话,会舔鸡巴就行了。他那位合作伙伴时不时会送来一些上面拿不准是不是真能从良的到Paradise当员工,既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又能时刻监管着,大家都开心。其中极少数想不开或者旧习难改的会选择当奴隶毕竟赚的更多。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儿、司天没所谓、只是叮嘱Aaron藏严实。

“你倒挺听Aaron的话。”

影帝评价道,小奴隶歪了歪头、脸颊在他的鞋面上蹭了蹭,低眉顺眼地,说:

“贱奴最听先生的话。”

司天轻笑了声。奴隶以为是对自己的夸赞,结果下一秒、巨痛从下颌骨传来、男人攥紧了他的下巴,力气太大了、下一秒骨头就会碎掉。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他看到男人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他、让他连求饶都忘了说。

“那你说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非要上赶着当婊子?”

什么?

他来不及思考就被人踹翻在地,男人踩着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难、涨红了脸,求生欲驱使他抓着对方的脚踝、却被踩住了手掌。

然后是鞭子,大雨一样、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光洁的身上很快布满或紫或红的鞭痕,有些地方见了血、铁锈味蔓延在空气里、闻起来比眼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