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好我就放心了。恭喜你呀程总，我这两天来伦敦了，等我好好给你挑个礼物哈哈哈哈……　”

影帝在这时插话，

“乱七八糟的礼物就免了，喊你的艺人去饭团开播就行。”

？

程远看他的同时对面也沉默了。

“我艹！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好算计啊前老板！我他妈刚养出来几个网红！你是不是从一开始等着了！”

司天没说是不是，十分理直气壮。

“又不是让你们签独家，多开台手机的事儿、实在不行手机钱我给你出。”

……

“操！！！妈的狗男人。不是，你有钱你给人开公司啊自己当老板多爽……　”

“你懂个屁。”

影帝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车已经驶离绿洲很远了、四处都是茫茫沙漠。

“他不想当老板，再说有人兜底多轻松。而且，你稍微了解下竞争对手就知道、曹总，Galactic有49％的股权在他手上。”

“……　”

“以及你可能确实不知道，我和栗睿合资的公司，我占51％。”

“操！”

连程远都很惊讶，这都什么跟什么？

Cindy敲竹杠要了一笔设备资金，影帝让她发卡号就要挂电话、对方只来得及跟程远说了声拜拜。

“天哥……　”

“她在深圳做的开箱和探店蛮火的，还有粤语区优势。Galactic的版图就差珠三角了吧，你可以跟她合作看看……　”

程远凑了过去，脑袋蹭了蹭影帝的胳膊。

“谢谢……　”

司天比他以为的更了解自己。自己的事业、野心、顾虑……甚至会帮他……

那么，对方是不是确实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在乎自己？

他不确定，只是鼻头忍不住泛酸、被影帝摸了两把脑袋又憋回去了。

“别急，宝贝。有你哭的时候。”

他在不久后明白了这句话。影帝的车在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已经有人替他们准备好了帐篷和篝火，以及对方最爱的柏翠和黑麦伏特加。司天在对方介绍完设施设备后抽出几张纸币，工作人员就礼貌告别。直到牧马人扬起的沙尘又落下后，程远才意识到他们今天要在沙漠里露营。

不用自己搭帐篷生火做饭还能洗澡的那种。

《骄奢淫逸》。

这辆库里南比影帝那辆好。

程远在看到后备箱暗格里升起的两张揽景座椅和鸡尾酒桌时忍不住想，司天走过来递了杯红酒给他、慢悠悠地说了句“家里那辆也有”。

“只是没找到机会打开。”

？

“你有时候真的很好懂，宝宝。”

影帝捏捏他的鼻尖儿，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星空格外璀璨，像黑色的天鹅绒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钻石、每一颗都那么明亮、天幕很低、程远抬着头、总觉得下一秒星星就会掉下来砸到自己。

“但更多时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影帝突然开口，程远转过去看他、他却只看星空。

“你什么都好，什么都不要。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宝宝。”

“不是的！我……　”

程远想反驳他，又无论如何说不出那句“别无所求”。

他有所求。

“想对你好，又不知道要怎么对你好。你看起来什么都不需要，就更让我觉得自己很被动。我总在想感情有一天会消耗殆尽吗？如果没有了呢？你还会像那天那样头也不回地走掉吗？”

程远扑过去抱住他，挡住他眼前的星空、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别哭。”

司天吻掉他的眼泪。

“没想让你现在哭。”

“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抓不住你，宝宝。”

他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