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远睁大了眼睛，后知后觉、想起刚刚的不对劲。

不一样。

而影帝却在此时拽住他的耳垂，咬着他的下唇、说地慢条斯理：

“别担心，小粉丝。你毕竟都爬上偶像的床了，还比她们听话懂事儿漂亮耐操、你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不是这样的。

程远的心陡然下陷，露出一片巨大的空。

影帝的声音却从其中穿过，手掌滑进他的卫衣里、带起的电流让他忍不住颤栗。

“现在说说，程总。上次在陕北我走后你到底干什么了？”

【作家想說的話：】

程总：我喜欢你。

天哥：又来一个粉丝。好好好，我承认这个比较优质。

天儿啊，你迟早会后悔的。

天哥：……老子不会。说不会就不会。

程总：嗯嗯嗯，你说的都对，是我后悔了。

天哥：……操。

91还是程总比较好操。

影帝把程远的天哥删掉了，当着对方的面。他们刚刚要结束一场情事，没有暴力、却足够激烈。在欲望攀至最高峰时影帝突然起身，让程远只能牢牢地攀附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腰对抗失重，空不出手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点击“删除联系人”。而温热的精液也在同一时刻随撞击灌满他的身体，他被刺激到再次高潮、用难耐的呻吟代替了没说出口的“不要”。

司天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近乎温柔地在他额角上亲了下，抽身出来、程远还没站稳，液体就稀稀落落地流出来，地毯湿了好大一片。啊，对。他们没戴套，影帝嫌酒店准备的太小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不会怀孕。

程远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快、成都又多云雾，三四点钟已是昏昏沉沉、看起来很像他心里的末日。

影帝威逼利诱，让他声情并茂地讲了遍在陕北房间里发生的事、还直言下次要去他家看看他的收藏。程远本该对“下次”有期盼的喜悦，可刚一生出苗头就被巨大的酸苦吞没。他凑上去吻对方的喉结，司天把脖颈处的湿意翻译成害羞的眼泪、受用于他小猫舔人般的讨好，看不见程远近乎哀戚的脸。

“别撒娇了，程总。”

他捏住对方的后颈顶胯，撞到那片潮湿。

“水都流这么多了还装纯情啊？不想挨操了？”

“唔……　”

程远的闷哼随着他捅进穴里的撞击声一同响起。

“以后让你发，行了吧？你也可以详细写写想我怎么操你，哪张嘴更喜欢吃鸡巴？”

“这张？”

他顶胯，性器粗鲁地撞上G点。

“这张？”

手指戳上后穴的皱褶，程远本能地夹臀、换来甩在屁股上的一巴掌。

“还是这张？”

司天咬住他的下唇，舌头被吮吸到发麻胀痛、呻吟都成了闷响。

“哦，忘记了。程总还有一张。”

“啊！……”

阴茎猛地撞开宫颈口，大半根挤进去、将狭窄的腔体填满，还在不停地冲撞，要把他捅穿似的。

“叫大声点儿，小婊子。说说，更喜欢我喂你哪张嘴吃？”

程远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叫得格外放荡、告诉对方都可以、只要是他。

他还记得对方去洗澡前说的那句，司天拍了拍他的脸、像一个点了快餐的客人给出服务评价：

“还是程总比较好操。”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喝了口，凉得透心、骂自己矫情。他其实想不通自己在难过什么。有什么可难过的呢？他明明恢复了和对方的联系，甚至获得了某种特权、比之前还好。可他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看不懂自己、却看懂了司天。

影帝把自己当作要爬床的粉丝，也纵容自己成功了。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