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程总的设想顺利展开，等他们结束走访回来时、学校已经装点得很漂亮了。影帝的话题在热搜第一、刚刚直播的数据比昨天增长15％，MSF的热搜也比昨天提了一点、挤进前二十了，据北京的消息、在不关注娱乐新闻的账号上排名还要更靠前一点。

“Surprise！”

程远正在跟同事交换信息，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伴随什么东西落到他脑袋上。他应激反应很夸张，猛地一跳、差点儿摔倒。

“oh～sorry，我不是故意的。”

始作俑者想去扶他，被程远躲开了。他抓下头上的东西，是个鹿角发箍、他们带来给孩子们的。他这次没再忍，冷着脸跟穆勒说：

“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一向和煦的人突然严肃是很可怕的，穆勒吐了吐舌头、摊着手道歉：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戴这个会很可爱。”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程远毫不客气。

“我不是你的洋娃娃，没必要为了你的想法折磨自己。希望你能保持对人最基本的尊重，马尔科先生。”

好几个人看着，穆勒有些难堪、不忿道：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这只是一个朋友间的玩笑。”

“我不跟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做朋友，马尔科先生。你是我请来的医生，我很尊重且感谢你、不要浪费了我的尊重和感谢。”

他说完就走、留穆勒站在原地，毫不在乎气氛有多尴尬。

影帝在房间里打电话，他刚推开门就打算关上、司天拦住他，跟那边说：“先这样，30号见。”程远想起来他有跨年晚会，今年过年早、他们原本计划是到8号的，再往后就该春晚联排了。

司天应该……跨完年就不回来了吧？程远突来的烦躁，Cindy当时是说还没确定来着、现在呢？

“怎么了？”

影帝开口，盯着他手里的发箍神色不明。

“啊？哦哦。没事。”

他气也不顺，不知道怎么处理手里的东西，随手挂在了衣架上、特地靠里那面，眼不见为净。

“你30号走？那我帮你安排车。跨完年还回来么？回来的话到时候提前去接你们。之前问Cindy姐了，她说还不确定。”

影帝其实是在走廊上打的电话的，只是看到有人气冲冲地往楼上走才进屋、虽然他也没琢磨明白自己主动帮人避免尴尬是为了什么。可能程总工作太敬业了，他这两天又涨了点儿粉丝、算是回报程总的努力工作。

这会儿他看看程远又想起刚刚楼下的惊鸿一瞥、挺遗憾的，当时程远背对着他、没看清戴上的效果。

“看心情。”

……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场插曲，具体表现在晚餐时穆勒被隔得老远、赛贝恩坐在他旁边亲自看着、防止他在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儿来。不过他确实想多了，从晚餐开始就全程直播、穆勒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几千万中国人眼皮底下搞事儿。

“实在抱歉，Amber，我代穆勒向你道歉，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老头儿在晚会开始前特地在镜头外找到程远，表情很诚恳、程远不喜欢为难外人、轻轻揭过。

“没关系，不要太在意。我很感谢你，赛贝恩、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影响我们。享受晚会。”

“享受晚会。”

说是晚会，其实就是一堆人吃饱喝足坐在教室里聊天儿。谢阑不希望给孩子们压力，但小朋友们懂感恩、知道谢阑哥哥要回来特地排练了新节目。合唱的是他去年出的单曲，童声唱情歌、情歌也纯情。少了缱绻、多了点儿圣洁，赛贝恩直言像唱诗班、他们在唱神对世人的爱。

有个小孩儿问他耶稣是什么？老头儿一愣，随即解释着，说耶稣是神、带给人们温暖和幸福、让人们不再痛苦迷茫。小孩儿似懂非懂，眨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指着谢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