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他妈说事出突然、尽快解决回去。

等他落地北京的时候,才发现冷清的只是双流而已。

年初一连便利店都不开门。他又走了二十分钟,坐在麦当劳里给影帝发消息。

“天哥,你在家吗?”

“我在你家楼下,能来吗?”

等待过程中他买了个单人餐当午饭,他妈发来消息问他吃饭没、配图是一桌菜和热气腾腾的饺子,在卢姨家。他看了看手里的板烧鸡腿堡,想了想、还是决定装忙暂时没看到。别人开始吃晚饭时他点了杯咖啡,想着、昨天聊得很晚,司天可能还没醒。

九点钟餐厅陆续没人了,他喝完冷透的美式、第一次发现这玩意儿苦得钻心。

他在萧瑟的北风中打了个语音过去,无人接听。

程远拦了辆车去机场,把围巾系的老高、司机也很懂眼色、假装没看到他在哭。

安慰人的场面话都是狗屁。在举国欢腾的日子里还会坐在出租车上流眼泪的男人,一定是伤心到了极处。

程远在下车前递给师傅三张整钱没要找零,顺走了岛台的半包烟和火机。师傅在他下车时又拦住,掏出包没拆的手帕纸递给他、说“朝前看”。他点点头下车,在角落对着墙咬着烟接着哭。

其实没想的。他还能找一百个理由解释这场中道崩卒的……的什么来着?

千里送逼?热心床伴大过年送温暖?

他终于笑出来,才发现自己的一腔热血本质上有多么荒诞。但是无所谓了,身体用心痛和流泪替他承认了最想逃避的回答。昨晚肯定是自己喝多了的黄粱一梦,借别人的名头发泄自己的欲火。

司天怎么会叫他小远?一定是自己的心魔作祟。

他关机前回了母亲早上的短信,说事情处理完了、现在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客厅还亮着灯,他突然有股说不明白的愧疚、源于对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知道不对,可他控制不了。线轴被他放在了那人手里,如果对方不愿收回、他就只能一直飞、没有目的地飞,直到线断掉、他坠落。

程妈妈看他吃完一整盘饺子才去睡觉,程远回房的时候突然想到、昨晚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开始视频的。

详细到秒的视频记录不是他的错觉,肿痛的下身也是。他毫无波澜地给自己涂好药,打字的手却在抖。

“天哥,你不想见我也没关系。我刚好顺路过去,就是…… 想知道你没事。有点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