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的接吻谈不上什么技巧,他刚开窍,还是夜晚梦到心上人的腰窝,兄弟就会精神抖擞一整晚的年纪,当然没有技巧,只凭着一腔汹涌澎湃的爱意横冲直撞。

就在这样汹涌洪流的攻势下,辛禾雪变成了被大雨淋得满身湿漉漉的猫。

路阳不像是在亲他,更像是在用力爱他。

以一种恨不得将辛禾雪拆吃入腹吞进去的本能。

原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右手,也逐渐地抚上辛禾雪的后背,挤压般的力道按着,手掌嵌入肤肉里,摩挲过脊柱,简直要把辛禾雪藏在单薄衣衫里的身体一寸一寸都摸透了。

这个说法激得辛禾雪微微蜷缩了脚趾,用力到小腿都要痉挛。

“热……”

他说着热,敏感的身体却在哆嗦打颤,让人分不清是热得,冷得。

只有汗湿了刘海,黏糊糊地沾在额际,才彰显出季节的温度。

路阳也和他一样,甚至更甚,T恤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还要额头抵着辛禾雪的额头,亲昵地摩挲。

“好喜欢你……”

“喜欢……”

“好喜欢你……”

路阳的情话和他的爱欲一样直白不经修饰,却又和不会枯竭一样,汩汩地涌出。

“知道了。”

辛禾雪语气看似平淡,呼吸却是紊乱的,他还喘不上来气。

晦暗光亮里,他像是雨夜里浇湿的茉莉,小小的,白色的,水漓漓。

眼尾和颊侧却又是晕开了一层动情的粉色,美丽得令人惊心动魄。

把路阳勾得死去活来。

怎么也看不够,如果能把辛禾雪吃掉就好了,让他们一直在一起。

路阳在心里想。

他黏黏糊糊地亲近辛禾雪,“还想亲。”

却被辛禾雪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脸,“那你就去想吧,去做梦。”

两个人从阴影处走出来。

树梢头傍晚挂上的雨珠还在滴答滴答。

辛禾雪碰了碰唇瓣,好像是火辣辣的,但是又没有破皮,可能是心理作用,就好像他现在大脑还有一种周围空气被抽干似的感觉,喘不来气。

他有点担心会被发现痕迹,干脆将不安都化成怒气撒路阳身上,“你是狗吗?”

亲他的时候简直和狗一样舔人,搞得他好像是什么肉骨头一样。

辛禾雪瞪了路阳一眼,因为情绪的波动,让那双眼眸愈加灵动十足,波光潋滟。

路阳喉结滚了滚,有了反应。

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完全控制不住,他连牵住辛禾雪手的时候都会心猿意马。

更别说刚刚……

他们接吻了。

“汪汪汪,主人对不起。”路阳不以当狗为耻,从小以此为荣,心疼地看向辛禾雪的嘴唇,“我吻技真的很烂吗?”

“烂到家了。”辛禾雪说。

他刚刚一生气,自己都忘了。

路阳分明就是他的狗。

所以那句骂人的话完全没有攻击性,反而只会让路阳爽到。

筒子楼家属区的大人小孩都没有夜生活,这个钟点都在家里看电视吃晚饭,去小卖部的路上几乎没有其他人。

路边水坑里再次映出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身影,但这次不一样,路阳小心地靠近,知道肩膀手臂贴到一起。

起初是尾指,勾了勾,最后看辛禾雪没有抵触,他大着胆子直接牵住了辛禾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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