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把它们晒得金灿灿,粒粒鲜明。
然而暑夏天时一变,不知哪朵云彩有雨。
雨雾在对面的山头形成了迷蒙的霭,眼看着雨水拧着风就要来了,正在午睡的大家赶紧爬起来,火急火燎地收苞谷。
地坪上聚集多时的热气全跑出来,赶在雨点砸在地面上的前一秒,他们把成袋的苞米拽回屋檐下。
路阳突然惊了,“我拖鞋呢?!”
他刚刚跑步一个叉,拖鞋不知道丢哪去了。
“和你的好兄弟玩呢。”林鸥飞凉凉地说。
小黄正叼着个拖鞋,在雨里甩着头撒欢添乱,大黄怎么叫它也不回来。
气得路阳跳脚去追它。
好半天,终于将拖鞋抢回来了。
路阳甩甩头,和旁边甩雨点的小黄同步,像两台滚筒洗衣机。
小黄毛发里湿漉漉的水,全甩到路阳身上了。
路阳拧转开卧室的房门,怨气冲天,“辛禾雪,你管管这狗……?”
他忽然站在原地,卡壳了。
辛禾雪恰时回头,双手还绞着脱下来的T恤衫。
少年白皙清瘦的躯干光裸着,脊背尤美,线条一路收窄到不堪一握的腰。
路阳惊奇地发现,辛禾雪腰后有两个窝儿。
[怎么回事……鼻子热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咪给小狗喝了什么[爱心眼]
第226章 钟情妄想(24)
辛禾雪急着收苞谷,累得后背淌汗,所以才换了一件套头T恤,等他换完再一看,路阳鼻子下蜿蜒出两道血迹来。
“路阳……你流鼻血了?”
他迟疑地提醒呆若木鸡的竹马。
路阳还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辛禾雪走到他面前,他才怔怔地抬手,下意识手背擦了一把,果然都是血。
微凉的手贴上他额头。
路阳视线移动,脑海里的一幕挥之不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于是只能盯着辛禾雪的眼睫毛。
好长啊……眼睫毛……
又长又密,轻软,水润。
路阳记得他在幼儿园午睡的时候,经常把枕头搬过来对着辛禾雪,悄悄数睫毛催眠。
辛禾雪给路阳手里塞了纸巾,一手摸着路阳的额头,一手贴向自己额头,“你是中暑了吗?但好像不烫啊……”
路阳拿纸巾捂着鼻子,“不知道,可能是上火了吧。”
他下意识地想要仰头阻止鲜血流出,被辛禾雪掰回来了,“不能仰头,血液会逆流呛进气管里的。”
好在出血量不大。
等到路阳捂得差不多了,才到院里洗了洗脸。
下午这场骤雨来得令人难以招架,但清澈又冰凉,给整片大地都降了温。
水洗过后的天幕蓝得惊人,傍晚时分,后山刺出几道夕阳的光线。
小黄扎进水田里打了个泥塘滚,脏得不能看了,被辛禾雪罚坐在院子角,它呜呜咽咽个不停,庄同光只能拎着一桶水,拿个木瓢一勺勺给它冲澡。
辛禾雪搬了个小板凳,远远地坐在另一边折豆角,免得小黄把脏水溅到他身上来。
“哥你别管它,就是要它罚坐到晚饭。”
辛禾雪治狗很有一套,眉心蹙着,对小黄道:“让你去滚泥塘,今晚你的大骨头也没有了。”
急得小黄嗷呜嗷呜叫,大黄心软,晚饭的时候叼来自己的大骨头到小黄食盆里。
可能是白天下雨把天空洗干净了,夜晚才请满天星星来做客。
笼罩着他们的天穹像是宝蓝色的丝绒布。
竹席垫在屋前地坪上,熏着艾草条驱蚊,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吃西瓜。
辛禾雪还不知道林鸥飞竟然哄老人很有一套,几天下来,姥姥小飞小飞地喊,更是凭借着熟练的穿针线头技术和傲人的学习成绩,让姥姥对他赞不绝口。
林鸥飞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