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不能再轻柔的按摩,反而太缓太慢,因此变成了一场情.色的折磨。

辛禾雪拿枕头捂住自己,“快点!好像、好像要流出来了……!”

热烘烘,晕乎乎。

大概这件事都要怪周辽。

他瞳孔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辛禾雪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难以启齿的声音,连脚趾都发烫地蜷缩起来。

他攥住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力道要揪掉周辽的头发,尤嫌不解恨,辛禾雪又接连踹了对方两脚。

等到周辽慢慢松开口,辛禾雪躺在床上,玉白的肌肤由内向外蒸出薄薄的一层粉调。

胸口呼吸起伏,肿起来的两点色泽鲜亮,也随之起起伏伏。

周辽撑起来,向着辛禾雪张开口舌,动作意思明显得不用做手语,也不用口型,因为他的舌苔上还残余乳白色

你的。

………

“啪!”

邢鸣提着热水瓶从走廊路过,被传出来的清脆掌声吓了一跳。

“搞什么?床头打架?”

他琢磨着,“他们两个不会是网恋奔现吧?之前真心话不是说没谈过吗。”

邢鸣费解地拿起肩头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湿润卷发,嘀咕道:“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说话不吵的?干脆找了个哑巴?”

他继续在走廊上走,一抬起视线就又吓了一跳。

戴着眼镜的学长,手上拿着本书,不知道倚着在廊道旁的门框站多久了。

“松川学长,这么晚还没睡?”

邢鸣打了一声招呼。

松川雅人温和地笑了笑,“嗯,你也是?”

邢鸣拎着水瓶,“房里没水了。”

就在佯装无事走过的时候,邢鸣忽而发现了松川雅人屋里的情形。

两张小板凳就当了桌子,一黑一白两只纸人坐在桌前,白色娃娃前的草稿纸写得满满当当,黑色娃娃眼中无神,一边吐出魂状黑烟,一边喊,“妈……妈妈……”

邢鸣诧异:“这不是辛禾雪的纸娃娃吗?小黑?怎么在你这里?”

松川雅人:“哦,我正在给它们开小灶,小孩子天生爱学习。”

他转头问:“我们刚刚讲到哪里来着?小黑?”

小黑口中吐出的魂一抖,端正地抱起比它手臂长的铅笔。

松川雅人重新看向邢鸣,微笑着说:“如你所见,它们正在学习隐函数定理,才探讨到多维情况下通过雅可比矩阵判断局部可解性。”

大热天,邢鸣打了一个寒颤。

学习的威力,恐怖如斯。

………

老旧风扇呼啦啦地转头吹着,吹走身体濡湿汗意,外头芒果树在鱼肚白的天地里,轻轻摇晃枝叶。

周辽侧躺着,手掌拂过辛禾雪额前的发丝,带着微微润意。

海岸的夏天还是热了一些。

辛禾雪还在睡,柔软上衣敞开着领口,露出的雪色肌肤点缀红痕。

羽曦犊+V

周辽扬起一个幸福洋溢的笑容,这绝对是在一个美满家庭里的丈夫才能笑出来的弧度,令人嫉妒得面目可憎。

他们昨天晚上差一点就做到了最后一步。

但是妻子制止了他,并且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妻子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有宝宝了!

周辽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但他只是想到那是辛禾雪的孩子,就感到万分的、莫大的、沉甸甸的幸福。

就好像是忙碌了一年,秋冬收获了漫山遍野的果实,或者是出海时扛过风浪,在夏夜里满载而归。

辛禾雪眼睫抖了抖,明显是快要醒来。

周辽控制不住地亲了妻子的脸颊一口,吻声响亮亮。

被一手推开,还在愣乎乎地笑。

忽然,想起了什么,周辽表情又重新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