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怪城寨的豆腐渣工程,我女儿本来好好的睡觉,天花板的三叶吊扇砸下来。”
“我早上起来去给她送饭,才发觉。送到诊所急救,人家都说失血过多,没有呼吸了。”
城寨户内安装的吊扇相当大,按道理来说,夜晚发生这样的事故,除非睡死了,一家人不至于听不见。
何况随着年纪增长,老年人的觉会浅许多。
辛禾雪觉得怪异,就问道:“你和娥姐不住在一起吗?”
阿婆摇头,“唉,她成了家,在居安楼买了新房,和我女婿一起住嘛。”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本来过得好好的日子,肚子里有了我的小外孙,我女婿在外面做海员,出海一趟能拿不少工资,一家温饱有余。谁知道轮船出了事故,茫茫大海,尸首都找不到。她呢,没过多少个月,也跟着去了,一尸两命……”
“我女儿,命苦啊……”
辛禾雪只能拍拍她的后背,帮助平复情绪。
垂着眸子,他目光落在病历封面上,沉静出声。
“阿婆,能冒昧地问一句……”
“你知道你的女儿,生前去诊所看过神经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