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在上一次就觉得很奇怪,虽然他当时腿上有伤,但沙穆勒本人不像是会克制欲望的性格。

难道是很丑?

他连两根的都看过了,辛禾雪觉得不会有更狰狞的了。

何况沙穆勒一定也不是那种会在这方面自卑的人。

难道又是和忘忧香有关?

辛禾雪对这个猜测没有把握,但他确实应该去一探究竟了。

他已经在那些侍从口中探听清楚,在凌晨到黎明之前,圣兽池湖对面有一段较长的换岗期,因为夜露深重看不清前路加上困倦,后面轮值的士兵们习惯性偷懒,等到快要天亮了才上岗。

这段时间差,对辛禾雪很有利。

何况,沙穆勒从来不会在美瑞特宫睡一整夜,总是在后半夜离开。

………

静悄悄的深夜来临,小舟划至湖对面,临近圆月,月光澄黄朦胧,一道纤瘦人影从舟中迈出。

这些紫色植物一路生长蔓延,占据了整片田地,看起来像是薰衣草花田,但比薰衣草还要更高一些,已经到达人的腰部。

辛禾雪的听觉敏锐,簌簌声响从远处传来,另有几道身影却出乎意料地忙活在田地里。

前一波站岗的士兵已经离开,这里本来应当空无一人。

其中一人听见湖中波浪声,转身向这边看来。

风中模糊地传来奇怪的腔调,似乎是在呼唤同伴,另一道声音响起回应。

他们口中的不是埃及的语言。

外来者?

一只雪白长毛猫,躲藏在摇摆的忘忧草丛下方,借着月光观察周围。

忘忧草果然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植物,细长的梗茎直挺挺竖立着,枝叶集中在上半部分,不论是茎还是叶,表皮都呈现出一种紫色。

辛禾雪扑下几株忘忧草,踩在猫爪下,令忘忧草只能臣服不能挺立。

在忘忧草的顶端,是几朵椭圆状苞形、表面毛绒绒的花。

粉嫩的鼻尖嗅了嗅,白猫又缩了缩脖子,抖动了几下。

小猫脑袋猛地摇摇头,细微的喷嚏在草丛中爆发!

惊得忘忧草在风里弯下腰。

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辛禾雪准备转移到其他地方。

只是当他抬起头时,对上森幽幽一双蛇瞳。

白猫顿时哈气,向着恐吓对象弓起脊背,毛发竖立如同远古棘龙!

乌瑞乌斯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敏锐嗅觉让它从这只猫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它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喜欢的人类变成了另一种生物。

它蜿蜒上前。

遥遥的月亮依旧在天空上照耀着。

地面的忘忧草丛里时而蹦出一只雪白的猫,又啪叽掉下去。

那些忙活着的外来者没有留意到这里的动静,但远方的黎明就快要到来,小路尽头已经有黑点般小的士兵身影出现,向着这边走来。

辛禾雪东躲西藏,在草田里窜出残影,猫爪在旁边的树上一蹬,树皮划破,留下几道爪痕。

他刚刚摆脱了猫科动物都讨厌的乌瑞乌斯。

打量四周时,往后退了一步,踩在什么异样之上。

等他反应过来,有个人却信手一拉扯布袋,看着远处过来的士兵,只顾着压低声音与同伴通风报信,连布袋里掉进了一只猫也没发现。

一伙人偷鸡摸狗似的,慌忙地逃窜了。

………

篝火还在营地里彻夜烧着。

这里已经到了布托的边界,鲜有人至,四周一边荒芜。

几个大布袋装满了忘忧草,口子有绳结扎着,堆在帐篷角落里。

营地里的九个人叽里咕噜地一边吃肉,一边说话。

“十个袋子都塞满了,哪怕没有经过称量,也应当有十千克吧?”

“回到亚述王都,起码能换来五倍黄金,那些贵族们为这种香神魂颠倒,愿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