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我的安卡,这才是侮辱。”

连神经末梢都在舒爽中战栗,辛禾雪连一根手指都提不起,只能顺着沙穆勒手掌的收势,靠在红王肩颈上。

沙穆勒摧毁了这座雪花石膏的神像,让神像里的青年只能和被大雨淋湿的雏鸟一样,依靠着他。

水珠如雨帘子一般落到地上,沙穆勒横抱着人从浴汤离开。

他的安卡雪白如同蚌肉,倦怠的神态显出圣洁者落难之感,手臂垂落。

沙穆勒为他擦干净身躯,穿过早已遣散仆人的宫殿。

一天之内,经历了落水和刚才的事情,辛禾雪已经犯困了。

他仰躺在床铺上,羊毛毯散发出令人舒心的阳光味道。

迷迷糊糊地,双腿被扯开,他警觉地问:“做什么?”

沙穆勒冷嗤一声,“涂药!”

说得掷地有声,不知道还以为要奸了他。

冰凉的药膏重新抹在伤口上。

一切完成之后,沙穆勒才爬上床来,长臂一揽,非要环着辛禾雪让人枕在他臂弯中。

吐出一口郁气。

“……只有一次。”

轻轻的声音。

稍不留神,就会溜走了。

好在沙穆勒抓住了这个答案。

呵,他当然知道了,神使只和拉荷特普欢爱过一次。

沙穆勒侧过脸,看向辛禾雪闭着的眼睛。

得胜的语气,“我早就猜到了。”

辛禾雪几乎将要坠入梦乡,依稀听到回答,蹙起眉。

早就猜到了?那还问?

原来就是纯找抽。

沙穆勒凑在他耳旁,“拉荷特普为你舔过吗?没有吧?像他那样无趣又自矜高傲的人……”

见辛禾雪没理他,他还蹬鼻子上脸,“我舔得你舒服吗?”

如果辛禾雪此刻猫耳现形,粉云的耳朵尖必然已经自闭成飞机耳了。

他困极了,所以直接用掌心推开了沙穆勒的脑袋。

最后一瞬,辛禾雪听见。

“安卡伊尔,留在我身边。”

沙穆勒沉声说。

………

辛禾雪这一觉睡得很沉。

但睡梦朦胧间,他还是留了一丝心神,注意外界的动向。

有人在殿外请示,向沙穆勒禀告捉住了当时射箭之人。

同伙……

躲藏……

亚述人……

辛禾雪只捕捉到这几个字眼。

但也已经足够了。

他最终还是坠入了更沉的梦乡。

之后又是一阵摇摇晃晃的行进,似乎在车辇上。

醒来时,车辇已经放了下来。

辛禾雪没有轻举妄动,他睁开眼缝,隔着细纱布幔,看见了外面的两道人影。

“亚述派细作来,是准备发兵了?”

这道是沙穆勒的声音。

“不会,依照我对他们的了解,现在的国君谨慎多疑,不会这么快,估计只是试探。”

出声回答的女声有些耳熟。

沙穆勒没有继续说话。

女声开口:“你看起来状态不稳,没有继续点忘忧香?你的母亲就是那样死去的,看来你没有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