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所以觉浅,加上也担心自己夜半睡得太死,万一随意翻身,不慎压到了辛禾雪就不好了,因此身旁一有变动,他就立即察觉到了。

他睁开眼睛,往身旁看去。

青年睡得很熟,许是这几天夜里与他下棋累了,周山恒白天很少待在邸舍当中,不知道辛禾雪白日里有没有补眠。

两人依偎着睡的,靠得极近,清浅呼吸交织。

他可以数清楚青年的浓密而分明的眼睫。

砰、砰、砰……

周山恒按住了胸膛的动静,唯恐惊动了同床共枕的人。

只还是忍不住地,一个极轻的吻落在辛禾雪额心。

好像这样的动作就已经足够担不起正人君子之名了。

他捂着心口,紧张得心脏要跳出嗓子眼,重新躺正了,望向房梁。

“子越哥哥。”辛禾雪轻轻笑他,“偷偷摸摸的可不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