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埃尔打来的,想了想还是接通电话。
“嘿,姜,我昨天收到你送的海鲜了,很好吃,谢谢。”
他的生意不错,昨天都忙得没空看手机,那些海鲜倒是分给店员们一起吃了。
姜颜林刚睡醒,嗓子有些沙哑,回了句:
“每次都是你请我吃饭,也该我请你一次。”
场面话总要说得漂亮些。
浴室的门被拉开,有人擦着头发走出来。
姜颜林见她还没走,倒有些意外,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
埃尔还在手机那头说着什么,她没怎么听,只应了一声。
手机显示已经中午十二点过,姜颜林扯了扯嘴角,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家貌似就快要不是自己的家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
埃尔开心地说。
姜颜林顿了一下,问:
“晚上几点?”
埃尔就又重复了一遍:“打烊的时候来就行,我给你尝尝新菜单。”
姜颜林不是很想出门,但她刚刚的确给了回应。
这就是分心的下场。
正想着,罪魁祸首就已经走到她面前,俯身下来吻了她的脸。
姜颜林侧过头躲着,对电话那头的埃尔说:
“好,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埃尔连忙问:“怎么了?”
姜颜林一把揪住始作俑者的衣领,将她反推到了床上,忍着声音反击回去。
裴挽意无声地笑了起来,还高抬起手臂,挑衅般地要她继续。
“没事,不小心踩到了狗。”
姜颜林面无表情地说着,用手捏了捏身下的人,满含警告。
“你还养了狗狗?”
埃尔很喜欢小动物,问:
“大狗还是小狗,什么品种?”
姜颜林瞥了眼已经笑得停不下来的裴挽意,冷冷地说:
“比格犬,最欠揍的那种。”
埃尔就大笑了两声,“那种狗不好养啊,你很辛苦吧。”
确实,非常,辛苦。
姜颜林都想叹气了,她坐在裴挽意身上,将这不安分的人牢牢压住,一边提防她作乱,一边应付电话那边的埃尔。
裴挽意看着她,那笑意慢慢沉淀下去,只剩一点眼底的光亮。????
姜颜林正在找合适的时机挂电话,注意力仅一个分散,就毫无防备地被一股力道拉了下去。
她的头发散落在裴挽意身上,下巴被扣住,毫不温柔的吻堵了上来,将她气息淹没,又扰乱。
一只手紧紧扣在姜颜林的腰上,令她挣脱不开。
渐渐的,身体也不再挣扎。
裴挽意放过她的时候,通话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挂断。
姜颜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恶趣味。
但坏就坏在,姜颜林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于是气着气着,把自己也给气笑了。
“笑什么?”
裴挽意的领口散开着,就这么靠在床上,撑着下巴看她。
姜颜林穿上内衣,将头发拂开。
听见这句话,她侧过头来,笑意难以收住。
“我在笑我们两个,真是一丘之貉。”
裴挽意难得遇到了个不太能理解的中文单词,问:
“什么意思?”
姜颜林就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眼里藏不住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