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天都坐着,还没活动身体,索性靠在餐桌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两个人吃饭时都很安静,速度不快。

姜颜林也累了,一忙完工作就被叫出去,还被迫参与了抓马事件,一晚上看着好吃的也没半点胃口,最后还便宜了埃尔。

但在那种状态下吃生食,姜颜林真怕自己吐出来。

她想着,目光落在了裴挽意的脸上。

这会儿才发现,面前的人看起来也很疲惫。

无框眼镜下那张素面干净洁白,但没什么血色。

“第一次看你戴眼镜。”

姜颜林已经吃饱了,索性放下了碗。

裴挽意吃完饭,端起柠檬水喝了两口,又拿纸巾擦了擦唇角,说:“一般不戴,我没到看不清楚的程度。”

姜颜林莫名感觉被攻击。

她挑了挑眉,说:“看不清楚也挺好的,没必要看太清楚。”

裴挽意闻言抬头看向她。

姜颜林还穿着出门时的衣服,裸粉色的吊带长裙,搭了一件白色轻透的长袖外套。

只是脖子上系了一条浅色丝巾,遮住了大好颜色。

裴挽意越看那丝巾越不顺眼,冷不丁抬手拉住她,只一个巧力,就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姜颜林重心不稳地跌坐到了她的腿上。

下一秒,脖子上的丝巾被人毫不费力地解开,脆弱的皮肤接触到了空气,引起一点颤栗。

姜颜林刚想皱眉,一个略显冰凉的吻就压了上来。

唇齿被轻易地抵开,柠檬水的味道钻进来,入侵了整个她。

丝巾掉在了地上,接着是白色外套。

姜颜林只缓了几秒,就回馈了更嚣张的力道。

她扯坏了裴挽意的衬衫扣子,发泄一般拽下那质感良好的西装外套,把那黑色长发一把拂开,露出同样脆弱的白皙。

姜颜林吻了她,沿着那柔和的弧度一路留下痕迹。

裴挽意很直白地感受到了她的报复心。

却一点也不在意。

那些无法用言语去计较的,也无法用言语去明确的,都最好这样用力地刻下,不留余地。

只有这样,裴挽意才感觉自己真的品尝了她。

从唇齿,到大动脉的跳动,再到每一处不堪一击的软弱。

都会被她吞入,咬碎,咽下。

再沿着嘴角流下最甜美腥气的汁水。

一场快要上升到暴力互殴的大战,从餐桌开始,沿经了客厅,沙发,走廊,最后到了那张不算很软的床。

姜颜林的公寓很小,卧室与客厅之间连门也没有,裴挽意却很满意。

这样一眼能看到全貌的空间,藏不了任何东西。

她将那不甘示弱的手腕按在枕头上,俯身亲吻,细细咬着,缓慢地折磨。

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掀起,轻巧却不容拒绝地驱入,掌控于手心。

感受着姜颜林的温度,裴挽意压着声音,在她耳边笑了:

“好多。”

姜颜林几乎要把那黑色衬衫给揉成一团破布料。

她仰起头,头晕目眩地捕捉到一点赤白,想也没想地就张嘴去咬。

裴挽意“嘶”了一声,“小心点,别让我因为这种地方受伤进医院。”

姜颜林才懒得听她放屁。

刚才真是大意了,见她老老实实吃饭就以为隐疾有所缓解,没想到是要来阴的。

早知道在大门口就应该装不认识,反正她也进不来。

“姜颜林,你好可爱。”

裴挽意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几乎没肯泄露的声音,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

轻吻一路向上,划过鼻尖,眼帘,最后又回到唇上。

只靠急促呼吸来缓解的人被堵上了仅剩的出口,很快便陷入了颤栗,用力地揪着裴挽意的衣领。

但却因为质量太好,怎么也没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