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那呼吸的温度就凑上来,温和地贴住了她的唇瓣。
姜颜林张开唇,追着她,又引诱她填满自己。
要更深,还不够深。
要更热,能烧空所有的寂寞。
姜颜林咬着她的唇,感受着她双手的禁锢,在那无法挣脱的怀抱里,才感觉到一点落回地面的实感。
那总是灼热的体温,从掌心到脉搏,都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坚硬的金属,和金属之下的寒冰。
可姜颜林还是觉得不够。
“裴挽意。”
她低低叫了一声,捏着那温暖的手腕,轻颤着回应,又渴望被索取。
有人很轻地应了一声,回以一个柔软的吻,打湿了她的感知。
姜颜林伸手抱着她,用力到像是可以将自己的全部也嵌入她的轮廓里。
比快感更真实的,比生理反应更深入的。
全都是,她的体温和味道。
姜颜林已经不想去知道。
要怎么才能不听到,倒转的沙漏发出的细碎声响。
反正明天总会来。
无论如何,都会来。
那只手温柔地接住了她的颤抖和温热,又轻抚着她的长发和背脊,给了她所有,她想要的填补。
强硬的,深邃的,一点点疼,一点点痒,和剧烈的,滚烫的,用力的,活着的感觉。
姜颜林忍不住咬上了她的喉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抱着她的人就笑了一声,低头吻着她,加深着,取悦了她,等她又一次绷直了腰,才低声道:“是不是还得在这个牙印里,刻你的名字。”
才算得上合格的“狗牌”。
姜颜林又咬了她一口,对她总要挑这种时候煞风景的不满。
裴挽意觉得很冤枉,“这不浪漫吗,我觉得很浪漫。”
就和“脱衣服”的那个比喻一样,简直是天才的灵感。
“那你就刻吧。”
最好是真的能见得了人。
姜颜林说着,就侧过头去,吃饱喝足,该睡觉了。
裴挽意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颈侧,蹭了许久,才温和地问:
“那我刻了,能得到什么奖励呢。”
“这不就是最大的奖励吗。”
姜颜林再累也没可能被她带跑。
裴挽意才不是这种做慈善的资本家。
“不够,还得给我点。”
姜颜林就知道,经此一役,她的染坊已经能原地上市了。
却也只能无声地叹口气,轻声问:
“想要什么。”
裴挽意有些意外她的好说话。
但又不是特别意外。
趁热打铁才最要紧。
于是贴着她的后背,侧头在她脸上吻了吻,才捏着她的柔软处,不动声色地说:
“我有一张结婚登记申请表,货真价实的那种。”
她紧紧圈着姜颜林,像一双再也挣脱不开的禁锢。
听着怀里的人的呼吸声,裴挽意垂下眼,轻声道:
“落款的地方,还是空的。”
她贴着姜颜林的脉搏,真诚地问了那一句:
“姜颜林,你敢不敢签个字。”
作者有话说:
有些狗,是最懂趁热打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