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不欢而散之后,裴挽意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将她一把从沙发上抱起来, 放到了那张木制餐桌上,换了另一种方式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起初姜颜林还有力气骂她几句, 到后面意识到她就是单纯地不想让自己好受之后,索性也放弃了无意义的反抗和怒骂,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被压在餐桌上, 直到嗓子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没能得到解脱。

到后面她甚至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身体完全被夺走了控制权, 痉挛颤抖都不由自己做主, 只剩下一次次的紧绷,再到没有任何能出来的东西为止。

但直到筋疲力尽地闭上眼,姜颜林也没有开口问过一句。

你的这些愤怒,到底是因为什么。

人很难做到轻易推翻自己的认知。

因为会动摇到最根本的信念,包括对自我的信心,和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姜颜林不认为自己的感知能力会出现问题。

裴挽意身上的一切, 都是无比鲜活的,那些情绪的爆发和日常点点滴滴的细枝末节, 都无法被定义为虚假的。

要是真的能做到,那一定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比如她其实已经死了很久了,只是大脑还被保存着, 被缸中之脑的实验者设定了一场栩栩如生的虚幻人生。

只有这样,大脑才能被蒙蔽得这么彻底。

所以要么她的人生是假的, 世界是假的。

要么,她感知到的一切, 就都是真的。

正因如此,姜颜林才选择了保持缄默。

除非一切符合逻辑的证据链摆在她的眼前,否则她便不会开口质问。

又或者,等裴挽意亲口告诉她这样一个结论。

那么无论它是不是真相,姜颜林都会接受她的选择。

只是姜颜林也并没有预想到,在她保持缄默选择等待的第一天,就得到了这般前所未有的“进展”。

将她原定的所有计划,都搅合得摇摇欲坠,即将天翻地覆。

变化发生得转瞬之间,又悄无声息。

圣诞节前,年关将至,所有人都变得忙碌起来,姜颜林的项目临近尾声,店铺的事情也异常繁琐,还有税务等种种令人头疼的事情等着处理,让她每天忙得没有空再去想任何无关的事。

裴挽意也一下子就忙得没了人影,不是起早贪黑地出门,就是在工作室里开一天的会,打不完的电话,回不完的邮件,忙不完的工作。

两人似乎默契地选择了把时间都投入到工作里,忙得甚至没有人再有空做饭做家务,裴挽意索性把以前的家政阿姨聘请了回来,定期采买东西,打扫卫生,再按时做好午餐和晚餐留在保温箱里,等她们忙完了再吃。

冬季的晴天一点点变少了,姜颜林索性也换到了楼上办公,饿了自己下楼吃点东西,再接着回去忙工作。

有时候整整一天下来,她几乎和裴挽意碰不上面,无论裴挽意在不在家。

就连晚上也逐渐变成了谁忙完了谁先睡,筋疲力尽的人几乎是到了床上倒头就睡,连句话也没力气说。

但偶尔半夜里,姜颜林还是会被折腾醒,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就能看到一言不发地按着自己大腿的人,或是埋着头的毛燥燥的脑袋。

姜颜林并不排斥这样解决生理需求,甚至有时候,越是在白天忙得半死不活,她就越想要在裴挽意身上发泄出来,哪怕从头到尾两个人连句话都不肯说,只是纯粹地做着,用身体和欲望来交流。

裴挽意在她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就像是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一天天地留下了更清晰可见的红痕。

某一个早上姜颜林醒来,冷不丁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时,都还有些恍惚,险些要分不清时间。

直到接电话的人回到卧室里,见她站在镜子前发呆,忽然伸手将她拉过去,按在洗手台前就拽下了她的内裤。

姜颜林听着她接电话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