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挽意有些意识到了, 今天的姜颜林应当是会放纵自己为所欲为的。
这种无言的安抚也许称不上道歉,但最起码也算是服软, 给了自己报复回去的权利。
裴挽意原本也称不上有多生气,本来就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而已,姜颜林哪怕是和上次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她也不会意外,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连交往关系都不肯给自己的人,哪可能会在结婚的话题上让渡任何的可能性。
只是理智上明白这些的同时,也不妨碍裴挽意是真的很不爽。
这些不爽到底夹杂着什么东西,具体又都是因为什么,她不是很想弄清楚,就是单纯的,在那一瞬间感到了异常的憋屈,甚至是丧失了继续对话的欲望。
又控制不住地,继续去试探这个话题。
裴挽意也不是没想过她会怎么回应这个话题。
但推演的那么多种情况和走向里,裴挽意预想的都是不会让自己好受的。
像是装作没有听见,又或者干脆反过来嘲讽一句,就像她平时最不耐烦的时候那样,随便一个字都伤人得很。
裴挽意唯独没有想过,她会用这样温和又推心置腹的正面回答,来回应自己一看就是情绪化上头的追问。
就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值得这样的回答一样。
但谁又会不知道,这就是姜颜林这个狡猾的女人最擅长的手段呢。
玩得人团团转,心情跟着她的一颦一笑起起落落,轻易就会被她一句话给扎个透心凉,又没出息地被她一点甜头给哄得晕头转向。
裴挽意不想再去思考这些没意义的输赢胜负了。
她要是能跑路,早就跑得头也不回了。
她要是能继续当个轻松的游戏,也绝不会放任这段关系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既然种种权衡利弊都已经被她清醒无比地算过千百遍了,结论也还是没有被改变,那裴挽意也不会真的玩不起。
只要姜颜林还会哄她一天,裴挽意就不会被那点扎嘴的刺给撂倒。
想偷最甜的蜜吃,怎么可能不挨马蜂蛰呢。
裴挽意想着,手指轻轻用力拉扯,便埋下头吻了那湿润的嘴,舌头刮过那点涌出的温热,轻轻一卷,就带走了所有的滋味。
现在再痛的蛰也挨过了,她可得多吃几口才行。
至于下次是不是还有更痛的。
不是今天的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短短三天的行程自然不必搞得太满。
尤其是在深夜的放纵险些持续到天亮的情况下。
姜颜林不知道这究竟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罢了,还得舟车劳顿这么久,花这么多钱,真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做。
裴大小姐觉得她真是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过生日为什么要在家里过,明天我弟生日还搞了个生日宴呢,我只是要你陪我出来玩两天,这很难吗。”
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事儿,腰板也挺直了,整个脸上都写着“理直气壮”四个大字。
姜颜林的注意力却有点跑偏了,“等一下,你和你弟弟就差一天生日?”
裴挽意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她捞进怀里,捏了捏那软弹的臀线,随意地应了一声,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反应。
姜颜林推了推她,才看得清楚她的脸,问:“那你家是每年过两次生日吗?”
裴挽意有些佩服她抓重点的能力,平静地回了句:
“费那个力气干什么,当然是只过一次。”
姜颜林顿了顿,不用多问也知道那个答案了,半晌之后才又随口说了句:“那你弟弟明天生日,你不回去吗。”
裴挽意不知道她到底是好奇自己的事情,还是就想见缝插针地反对自己的这趟旅行,只看着她笑了笑,说:
“我本来就从来没去过。”
小时候不得不两个人一起过生日,裴挽意也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