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裴挽意走到了家门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家门,进门换鞋。

一路将东西放下,在旁边洗了手,把在外面穿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客厅里,才轻声走上了楼梯,慢慢上了二楼,来到主卧的门前。

姜颜林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倒是也没有锁门的习惯,裴挽意没开实时监控的声音,就这么站在门前看着她戴上眼罩,躺在了铺好毛毯的床上,拿着手里的东西慢慢舒展了自己。

这个视角下去看在床上的人,实在是一种微妙又难言的感觉。

她长发凌乱,脚无意识地踩着毛毯轻轻摩擦着,一手捏着那粉蓝色,另一只手好似漫无目的,起初还很蜻蜓点水,逐渐就变得肆意了些,只是那手指的动作和力道怎么看,怎么都让人有些既视感。

裴挽意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在手机屏幕上的人已经步入正题,才无声无息地拧开房门,走进了卧室里。

戴着黑色眼罩的人像是沉浸在那点振声里,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她不安地轻蹭着毛毯,呼吸和气音清晰地在卧室里回响。

裴挽意轻轻关上了房门,就这么倚靠在门后,无声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和每一次的气息起伏。

姜颜林的柔软,一直都藏在又厚又硬的壳子里,严丝合缝地藏着,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窥伺,更遑论伸手触碰。

所以裴挽意见过她很多种在床上的样子甚至也并不局限在床这一个单调的场景里。

但大部分时候的姜颜林,绝不会让裴挽意轻易看到最真实的反应。

她很能忍,不管是刚开始时对疼痛的忍耐,还是对一些身体最本能的自然反应的遮掩,都做到了炉火纯青,让人乍一看误以为她是多么的游刃有余。

可实际上,裴挽意只在最初短短几次拥有她的过程里,就敏锐地抓到了她对自己来说藏得并不完美的那些痕迹。

无论是极力克制不发出的气息与声音,还是想要隐藏和遮掩的表情,都在无可避免的本能反应之下,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只是这些模样,到底是裴挽意用尽手段在她身上榨取出来的,这种被动与忍耐的滋味固然美妙,令人没有一次不食髓知味。

但眼前的另一种属于她的本能和柔软,以想象不到的方式彻底打开在一目了然的视野里时,裴挽意还是难以找回自己该有的反应与思维能力。

躺在眼前的人一无所觉地张开唇,放出了那些令人站立难安的呼吸与声音,明明仅仅只是一点微弱的声响,却无端在卧室里回荡着,放大到了贯穿听觉的程度。

裴挽意几次平缓呼吸,才能耐住不发出任何动静惊扰到她,一把拽开脖子上的领带,又扯开了让人闷热的衬衫,就这么随意地敞开着,倚靠在门上放松了身体。

原本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惩罚与报复,为了这一刻,裴挽意忍住了没在一开始就从她身上讨回来,却发现到头来深受其害的还是自己。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要人命的酷刑。

还不止一两次。

就好像姜颜林这个女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折磨裴挽意的。

再怎么强大的自制力也只能在分分秒秒的煎熬里上下起伏,被不断拉扯着拓宽边界,但代价和个中滋味,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高高抬起的长腿,捏着粉蓝色摩挲的手指,用力到留下红印的力道,都像熊熊燃烧的滚烫火焰,在裴挽意的背脊处一路往上攀升,直至后脑和头顶。

裴挽意恨不得让她立刻停下,又实在不忍心破坏这画面的任何一处,那凌乱的黑发和每一个轮廓,都泛着好看的绯红色,吐出的气息和声音都回响在了耳边,一声一声,随着那粉蓝色的质感一同来回点亮着画面,让那点昏暗光线下的水光泛着亮,一点点涌出,又散开了裴挽意无比熟悉的,独属于她的气味。

这场酷刑像是没有止境,裴挽意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直到那一声呢喃在耳边炸开,才让她轻飘飘地回了神。

裴挽意一时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