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还沉浸在“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竟然真的这么不堪”的事实里好吧其实也没有半点惊讶,再装就装过头了。
但脑子里怎么想是一回事,真的画出来,还做成钥匙扣挂件天天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姜颜林一瞬间怀疑以她的恶趣味,说不定更想画点儿童不宜的东西做出来。好在裴挽意这人还是在乎形象的,比大部分人都在乎。
这么想着,姜颜林就随口反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再染一次那个灰色,很适合你的气质。”
裴挽意险些怀疑自己的中文听力有问题,反复打量了姜颜林几秒,确定她不是话里有话的反讽之后,才笑了一声。
“给资本家做牛马的社畜早就丧失了染发自由。”
她说着,又问了一次:“换不换衣服,不换等着我抱你出门吗。”
姜颜林被她这着急忙慌想出门的劲儿烦得,只得穿上拖鞋回了卧室,随便找了套休闲舒服的衣服换上,又把头发随便梳了梳,戴上眼镜和黑色贝雷帽,就这么随意地应付了一下。
外面是阴天,她只喷了点爽肤水,连防晒都懒得涂了。
裴挽意瞥见她就这么走出来,一时间忍不住说了句:“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可是每天全妆来见我,还穿最好看的黑色蕾丝胸罩。”
现在越来越敷衍了,在家的时候什么样子都懒得避着自己。
姜颜林走到玄关找鞋子,面不改色地更正了一句:“我那时候是去找埃尔的。”
裴挽意挑了挑眉还敢提这一茬是吧。
当即就把背包一放,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一张脸开始秋后算账。
“你和埃尔在什么酒局认识的,他说的还是大半夜,你半夜去酒局干什么,刚认识你就答应他来吃饭,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喜欢被这种发情男围着转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