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和裴挽意说了什么,她语气如常地应付着,不时笑两声,从容自如地回到了社交应酬的状态。

姜颜林将手机的音量调小了一些,听着这些白噪音闭上了眼睛,打算酝酿睡意。

但脑袋不那么清醒的同时,又没有太多困倦,反而因着被窝里的体温攀升有了发软发晕的燥意。

姜颜林将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听着那些嘈杂的声音,和不时响起的那道口吻轻松的声音,不受控的画面在昏暗的眼前飞快闪过,记忆或是幻想,搅和了她的思绪。

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她闭着眼,摒住了气息,一只手拽开领口的扣子,而更迫切的力道朝着相反的方向直直探入,隔着薄薄的布料碾过,来回辗转,推开了紧合的柔软温度。

“是吗,那下次可得叫我,也让我开开眼界。”

裴挽意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那点笑意在名利场的嘈杂中却异常清晰,无端放大了呼吸的灼热。

姜颜林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不加以收敛的力道在一双饱满上留下痛意和痒,薄薄的布料被浸湿,又被难耐地撇开,她紧紧闭着呼吸,扬着脖子放松身体,慢慢地到底。

“好,那我就不送了,改天再聚。”

裴挽意说着,笑了一声,十几秒后,她走到了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才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不早了,送完他们就下班吧。”

青年的声音随后响起:“要回湖岸别墅那边吗,我去开车过来。”

她过了两秒才回了一句:“不了,我去楼上的房间睡一觉,明早上接我。”

“好,明天下午的行程有一个变动,我待会儿发你。”

话音落下,嘈杂再一次远去,周遭一点点变得安静,只剩下布料的摩挲声和脚步声。

姜颜林将脑袋探出来,无声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被子里的长腿无意识地高高抬起,让律动的深入更轻易。

轻微的响动从手机里传来,脚步声,开门声,脱下外套的布料轻擦,最后是疲惫的叹息。

姜颜林弓起了腰肢,反手捏住被子,将响动和气音都藏得严严实实。

一只手伸进裤兜来捏住了手机,下一秒,室内的昏黄光亮在屏幕上亮起,一张脸出现在了屏幕的画面中。

“姜颜林,你睡着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温度,与不久前截然不同的口吻,刚一响起,就让紧绷的身体到了极限,姜颜林紧紧捏着被子,无声地陷入了漫长的痉挛。

屏幕上黑乎乎的一片,那边的人没有回应,裴挽意也不怎么意外,拿着手机就去了浴室。

她很少在老头这边过夜,裴中书这人年纪越大,行事风格越浮夸,住的地方大得像半个庄园,偏偏审美又局限在那,不是金闪闪就是欧式装潢,像个暴发户。

虽然严格来说,他早年就是标准的暴发户,没有浸染到半分唐碧昀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所以这两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凑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

而她裴挽意,就是错误之中诞生的另一个错误。

卧室的布局是个套房,外面的客厅被她拿来当办公区,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没放在这里过,毕竟她也不锁门。

裴挽意拿着手机进了浴室的门,随手反锁上,就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漱。

已经快到后半夜了,老头倒是睡得早,把烂摊子丢给她收拾。

裴挽意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解开领带,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扬起下巴,视线随意地瞥了眼放在旁边立着的手机。

这一眼,就看到了从被子里探出来的半个脑袋,正在偷看她。

裴挽意半晌后才眨了眨眼,伸手在手机前打了个响指。

“姜颜林,你在做贼吗。偷偷摸摸的。”

安静得差点要让她以为是静止画面了。

屏幕上的人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只能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裴挽意的错觉,感觉那眼角红红的,颜色好看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