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留学,他人有点不会说话吧,但是家里挺有钱的,也很舍得给我妈花钱,好像以前来这边旅游遇到我妈就想追她了。”
小优的母亲在机场工作,的确经常和港城的游客打交道。
母女两人的人生都遭遇巨变的现下,靠着这段婚姻脱离苦海,也是饱受苦难的人最本能的选择。
姜颜林其实可以理解小优的母亲为什么要强硬地带她去文莱,毕竟对她来说,小优就是个一直很浑浑噩噩的孩子,让人操碎了心。
放这样的孩子一个人留在港城和一个人去京都上学,都是让身为母亲放心不下的,尤其是她的丈夫刚离世半年不到,这种痛苦她必然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是她忘了,孩子的生命是她给的,孩子的生命却不属于她。
姜颜林想着,开口道:
“你申请学校的材料和程序走到哪里了?”
小优没什么精神地回了句:“到交学费了。”
所以她才在操作国际汇款的时候惊动了母亲,因为银行会对这么大笔的汇款打电话询问是否本人操作。
姜颜林算了下时间,才问:“先语言学校过渡半年,年底考试,拿明年四月开学的offer?”
以这个申请节点来看,最快的流程也就是这个时间线和步骤。
小优点点头,但看起来已经打算放弃这件事了。
她很不擅长和家里人抗争,所以才在高考那年明明拿到了心仪的大学的offer,也没敢质问父母为什么不让自己去。
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普通家庭,没有那个“富贵命”。
穷人家的小孩要学艺术,多么天方夜谭的笑话。
姜颜林的思路却很清醒,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跟她说:
“这件事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相反,其实有不止一个解决办法。”
小优愣了下,看向了她。
姜颜林拿起手机解了锁,一边打字,一边说:“我写一个笔记给你,你拿回去背熟了之后,按照我说的去和你妈妈谈判。每一条我都会写清楚,什么时间谈判,什么时机可以谈判,你和她谈判之前要做哪些准备工作,以及怎么对你妈妈做思想工作和打预防针,这些你都要看清楚,背下来,拿出你最大的决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