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难得从她嘴里听到一句人话, 不由得抬起眼,看向她的眼睛。
下一秒, 姜颜林抽出一支烟来,夹在手指上, 另一只手按着打火机,“咔擦”一声,火苗窜出,点燃了香烟。
裴挽意挑了挑眉,却见她捻着那支烟,就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于是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烟,仍由那燃烧的尼古丁钻进口腔里。
等她吸了一口,姜颜林又随手将那支烟拿走,夹在手指上。
交叠的长腿抬起来,白嫩的腿在裴挽意的视野里晃着,最后那干净圆润的脚趾点在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
姜颜林歪着头,瞥向她这张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脸,手中的香烟燃烧着,她却只在意眼前的人,像一种专注的宠爱。
跪坐在地上的人一头乌黑长发,黑色风衣内,白衬衫敞开着,光滑白皙的脖颈和锁骨若隐若现。
她被迫扬起下巴,任由那只抬起的脚点着自己的下颌,双唇微张,那股烟雾便从裴挽意的口中吐出来,萦绕在眼前。
在目光的对接中,姜颜林似乎笑了笑,伸长了那白生生的腿,让那小腿的肌肤蹭着她的脸,一路摩挲,轻抚,流连。
手中的香烟燃烧着,姜颜林漫不经心地放到唇边,在同样的位置浅浅含住,吸了一口迸发在口腔的尼古丁。
下一秒,她往后一靠,衣衫半褪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白里透红的质感,小腿却勾住面前的人,迫使她埋头在自己的大腿上。
姜颜林吐出烟圈,温柔地开口道:“舔。”
尼古丁和酒精,两种致癌又蛊惑神经的危险物质。
裴挽意未尝不知道它的致命,所以收放自如地摄入,任由自己短暂沉沦。
但总还有一些,是比这两种物质更诱人的。
她跪坐在地毯上,侧过头来,伸出舌尖舔舐那近在眼前的一寸肌肤,湿热滑过白嫩,留下一点吮一点吸,和不轻不重的牙印。
姜颜林有些嫌弃那股过呛的烟味,转手就在湿巾上灭了烟蒂,再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将人带到面前,吻了上去。
一口尼古丁味的吻,呛人,刺鼻,又燃烧着更高的温度。
裴挽意有些难耐地任由她拽下自己的风衣,又扯开腰上的扣子,纠缠的吻和呼吸都碰撞着,引发了更高频的脉搏。
然而那只手点完了火,就忽然收了回去,还抬腿踹了踹她的肩膀,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困了,我要睡觉。”姜颜林半点不遮掩利用完就扔的冷漠。
裴挽意盯着她半晌,才微微一笑,“好,睡觉。”
她一把捞起沙发上的人,抱着就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放。
随后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就去了浴室洗漱。
姜颜林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她,自己钻进被子里就开始酝酿睡意。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半梦半醒地被人抱进了怀里,一个牙膏味的吻钻进嘴里,缠了她好一会儿才肯放过她。
这一晚上,裴挽意有没有睡好,姜颜林不知道,但她睡得挺好。
有的人喜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有的人,向来是有仇有怨当场就报。
姜颜林醒来的时候,还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又在床上赖了十几分钟,她才爬起来,打着哈欠去了浴室洗漱。
难得睡这么早,起来得也这么早,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姜颜林洗漱完,走出浴室看了眼厨房,就看到站在灶台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人一大早就在折腾了,生怕别人听不到她有多贤惠一样。
裴挽意听到她的动静,随口说了句:“喝粥,喝完吃药。”
姜颜林走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她在煮白粥。
“只有粥怎么吃?”姜颜林不是很满意。
裴挽意就瞥了她一眼,“就你那玻璃胃,你还想吃什么?”
姜颜林不想听,“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涪陵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