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挽意拿着自己的手机,对这个抓拍十分满意,还拿到她面前给她看:“姜小姐对我的拍照水平打几分。”
姜颜林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照片里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黑发凌乱,几乎无法从这点侧颜看清五官,只有扑面而来的灼热与香艳。
姜颜林收回视线,微微一笑,“还行吧,看得出很有经验。”
裴挽意顿了顿,面不改色地放下手机,又将她揽进怀里,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却没再有更多。
姜颜林躺在她肩上,打了个哈欠,任由她的指腹在身上勾起一点痒。
“姜颜林。”
抱着她的人低下头来,轻声道:“想要你吻我。”
姜颜林抬起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揉乱那一头长发。
裴挽意却说:“不够。”
姜颜林扬起下巴,捧着她的脸吻上去,咬住唇瓣,轻轻厮磨,再探入进去,一点一点安抚那躁动的唇舌。
裴挽意觉得很不真实,但她的吻又实实在在触碰了自己的唇,口腔里的温热,搅动,和她克制的呼吸声,都无限在耳边放大。
像那香甜的米酒喝了太多,睡在车窗前的十五分钟。
不长不短,夜里的清醒梦。
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拢,又再收拢,紧得像一次次占有她时最直接的感受。
裴挽意每一次做真正的决定,从不在一瞬间。
她需要反复推敲,一天,两天,三五天,甚至一周的时间。
就怕冲动挤压了理性的空间,也怕自己不明白,前后左右与上上下下,到底哪里才是她的“想”或“不想”。
需求和需要,有时候是背道而驰的两件事。
就像她有时候其实很清楚,得到是一种需求,而付出是一种需要。
所以才如此精明而利己地,操纵着熙熙攘攘的来往者,贯彻了需求,吝啬着需要。
于是就好像连上帝也看不下去了一样,从天而降一个姜颜林,来让她自食恶果般,彻底混淆了需求和需要。
分不清,却也不想分清。
裴挽意就只是,非常想要姜颜林。
她的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和每一次的呼吸与心跳,都蓬勃生长着巨大的魅惑,像毒药,像吐信子的毒蛇,又像伊甸园里落下的第一颗红苹果。
甜美多汁,见血封喉。
裴挽意伸出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一路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光滑。
却不带丝毫停顿地,回到了腰肢,加深了拥抱与亲吻。
好像只要不惊扰,就可以在这一秒,将这个吻延续到天荒地老。
直到怀里的人耗尽了力气,在她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放平了呼吸。
裴挽意才掀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抱着她靠在枕头上,一同进入缓慢的呼吸频率。
一夜无梦。
第二天,姜颜林睡到中午才睁开眼。
她这几天睡得实在太少,这一觉才感觉自己缺的睡眠被补上了一些,难得舒畅。
醒后的第一件事是看手机,艾伦在群里通知了一下,说最后一天自由活动,他闲不住又去山上买酒喝了,还和当地的叔叔阿姨打成一片,跑去学搓麻将。
陆斯恩和两个朋友去海钓,这一次也拉上了莉莉丝和祁宁,几人钓到什么都要在群里发一下,堆积了一大堆未读消息。
姜颜林看着这些消息,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几分。
被子里的另一个人拱了拱,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的姜颜林又给拉过去抱住,手脚并用地缠上来。
姜颜林被缠得动弹不得,艰难地在夹缝中看手机,回消息。
有一些消息堆积得太久,姜颜林趁着这会儿想赖床,干脆一条条地处理。
直到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盯上了她的手机屏幕,一言不发地看了很久,才冷不丁冒出一句:“这个招财猫是谁,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