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不要忍着,我喜欢听。”

她会极尽耐心地哄着,用字眼和动作引导,让姜颜林甘愿打开一切,袒露着里里外外的每一寸。

再之后,她便会亲吻姜颜林的唇角,轻笑着说:

“比录音好听太多。”

姜颜林从不在做的时候放出声音。

她总是克制的,只有压不住的呼吸与破碎的音节会在某些时刻泄露出来。

祁宁难免好奇,姜颜林想了想,索性把测评玩具时的那些录音发给了她,满足她的好奇心。

祁宁听完,总算明白了为什么。

“不要给任何人听。”

她难得这样果决地提出要求。

姜颜林本就不打算给任何人听。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东西的杀伤力在什么等级。

但后来每一次做,祁宁都忍不住想要她发出一点声音。

为此她能有足够的耐心,花费漫长的时间和精力,循循善诱般,达成目的。

如此反复,让姜颜林也习惯了她的节奏与愉悦点,于是天气越冷,不想离开被窝的人就越是有精力,能将她翻来覆去地品尝。

那段时间,姜颜林自己也没察觉到,她几乎满足了祁宁的所有需求。

每一次,都竭尽所能,像最后一次那般。

可是姜颜林从没有想过,祁宁要的,远不止这些短暂的欢愉。

深秋时节,全国各地的人都已经明白,这一年可能又是无法回家团圆的一年。

祁宁的妹妹还独自一人在波士顿上学,偶尔打来电话,也是问祁宁要生活费。

“我高中就去了波士顿,大学毕业后她才来,我俩年纪差了快十岁,有时候她不怕我爸不怕我妈,就怕我。”

祁宁挂了电话,聊起了这些平时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琐事。

两人煮了一锅奶茶,一对马克杯端在手里,暖着手心。

聊起自己的妹妹,祁宁也难得叹气。

“她这个年纪很容易受周围的影响,学校里太多挥金如土的富二代,开跑车穿名牌,她就也想要,昨晚上还让我妈给她买一辆卡宴。”

她说着,顿了顿,还是继续道:

“我爸坐不了飞机,这些年也没办法到美国看她,我平时很忙,除了我妈来度假的时候能管管她,别的时候都力不从心,等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姜颜林觉得还没有到很糟糕的地步。

“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她现在有闯祸和任性的权利,以后就会永久失去这个权利。我相信有你这样的姐姐,她一定是懂得底线的。”

祁宁想了想,说了句:

“好像我自己没意识到过这一点,因为当初是一个人在国外上学,容错率太低了。”

所以不敢任性,也不喜欢成为任性的人。

大概迄今为止做得最冲动的一件事,就是在那个晚上开了长达几小时的车,一路开到这里。

姜颜林看过她的油管账号,除了发布一些音乐会的宣传以外,也会发一点建模教程。

更早的时候,她还发过一两次美食教程,是在很多年前她还一个人住在国外的时候。

祁宁其实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虽然是那样的出身,但生活能力并不缺失,还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学会了在枯燥的日常里钻研爱好。

以前两人还是朋友的时候,姜颜林和她讨论过牛排怎么烤最好吃,鸡翅又该怎么去腥腌制,才会烤出最入味的香味。

而现在,她们终于可以一起做晚餐,还有午餐,还有早餐。

但这些平静的美好之外,掩藏着怎样的寒风与局势,姜颜林也始终明白。

某一天,祁宁接了一个很长的国际电话,姜颜林没有去听,但公寓很小,卧室与客厅没有遮挡,只言片语还是传进了耳里。

祁宁请假太久,要办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下个月再不回去的话,就会错过乐团在慕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