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碰的,只想碰她的, 统统都过滤掉,省去了一大堆麻烦。
久而久之,裴挽意也就习惯了对方是彻头彻尾的“枕头公主”, 只想躺着等她服务。
这也没什么不好,裴挽意虽然没有过高潮, 但正常的快感并不少。
她和大部分人都有着一样的本能, 只是始终维持在一个平稳的阈值区间, 在温和的半山腰点到为止,从不会更上一层。
也并不那么渴望更上一层。
所以裴挽意其实也清楚,比起身体上的那部分欢愉,她得到的更多是精神层面上的起伏。
但越是精神层面的快感,就越是奢侈品。
身体的欢愉来得有多么容易,大脑皮层深处的震动就有多么随性。
裴挽意从来不热衷单纯的身体关系。
她很清楚, 以她的能力想要得到什么样的体验都不难。
可越是这样,裴挽意就越难以提起兴趣。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她都对一切蓄意的狂欢冷眼旁观。
“我就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在小晴这里翻了车?”
灾难性的事件结束后, 阿秋买了酒,来找她喝酒。
裴挽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 所以也没推辞。
两人坐在湖边吹冷风,城市的夜景很远, 灯火连成星海,影影绰绰。
裴挽意将机车服的拉链拉上,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拿起酒瓶抿了口。
“你觉得小晴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答反问。
阿秋想起那小姑娘在聚会上发疯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天本来是个很热闹的场子,小诺最近好不容易能有个开心点的时候,大家都约好了不醉不归,来的人不是朋友就是熟人,难得的轻松畅快。
阿秋还和裴挽意一起准备了个大蛋糕,打算零点的时候推出来。
结果那个蛋糕刚一端起来,就被冲进来的人撞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阿秋当时看着自己的手,人都傻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向冲进来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随手拿起一瓶红酒,就往最近的人身上泼。
那时裴挽意在外面接电话,拿着酒瓶撒疯的人没找到她,一遍一遍歇斯底里地问:“裴挽意呢!叫她出来!”
阿秋那一瞬间才意识到她要干什么,连忙冲过去制止她,但情绪完全失控的人根本听不进任何话,直接砸烂酒瓶,用那尖锐的玻璃对准他。
“庄明秋!你也是她的姘头是不是?!”
她已经是彻底的无差别攻击,阿秋没有办法,只能让朋友立刻疏散人群,随时准备看情况不对就报警。
小晴身形很瘦,个子也不高,留着小男生的发型,穿着打扮和声音都有些中性化,以至于在场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了行凶的男性,吓得不敢逗留,在慌乱中接二连三地离开了。
只有阿秋在不断地转移她的注意力,试图控制她,但却找不到时机给裴挽意发消息让她快走。
这种情况下,小晴只要看见她就会更加情绪失控,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天不遂人意,在阿秋心急如焚的时候,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裴挽意推门而入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小晴看见了她,一瞬间反而安静了很多,那张情绪崩溃的脸上不断流着眼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挽意扫了眼她手里拿着的碎酒瓶,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像是毫不在意,又或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李雨晴,我以为我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她走上前来,停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再前一点,就能被随时可能暴起的人刺伤。
阿秋不停给她使眼色,想让她别再在这个时候刺激小晴。
裴挽意却看着面前的女孩,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