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吸管能尝到的甜味很淡,我也知道,最粗的那根吸管可以让我每一口都很甜。”

她指尖捏住那黑色大衣的褶皱,最后道:

“可是用了最粗的吸管,就会很快吃完。”

“我舍不得吃完。”

祁宁认真地听完了她的每一个字。

片刻之后,才轻笑着回答:

“那就再填充新的蜜,让你不会再吃完。”

姜颜林听过很多美好的承诺。

所以她从不轻易给予承诺。

她太明白,徒留的一地失望要如何一点点捡起来。

可深秋的夜太冷,眼前的体温太温暖。

麻木的人不相信情歌。

姜颜林仰起头,看着外面下起的雨,从那湿冷中找到了清晰的触感。

原来她还没有麻木。

在这个即将破晓的夜里,祁宁拂开她的碎发,第一次用直白击退了她的迂回。

“姜颜林,我可以吻你吗?”

唇齿间的温度总是高于肌肤,轻易燃起了深处的火焰。

浴室的水雾还未消散,湿漉漉的黑发,粘腻的衣服,紧贴的体温,都在不断重演。

姜颜林半眯着眼,感受着她的温度,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黑发。

很柔顺的直发,乌黑靓丽,全然不同的触感。

一个两个,都想从她这里拿走什么呢?

姜颜林捏紧了她的头发,轻轻张口,带着一点笑意:

“裴挽意,进来。”

喝醉的人到底醒没醒酒,姜颜林已经不那么在乎。

她忽然产生了好奇,那甚至藏着一点恶意。

于是她放纵了自己的身体,格外张扬地沉浸在逐渐疯狂的失控里。

裴挽意起初有些迟缓,像在反复确定着什么,又或者意外于她的转变。

“你是不是也偷偷喝了酒。”

缓慢的浅深不一中,她咬了咬姜颜林的脖子,低声问。

姜颜林抱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你不了解我。”

她说着,抬腿勾了勾她的腰,挑衅般反问:

“还是说你喝了酒就没力气?”

姜颜林自然是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从浴室到卧室,她没有一刻钟是喘过气的。

裴挽意的头晕仿佛不治而愈,但也好几次没看清地方,撞得胳膊都青了几块。

姜颜林不耐烦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坐在了她的腰上。

她拽起裴挽意的手,漫不经心地问:

“找得到吗?要不要姐姐教教你?”

裴挽意的反击毫无声息,她却忍住了声音,笑得更肆意。

“别停,弄不出来今晚就别睡了。”

到了后半夜,裴挽意真的开始怀疑姜颜林是不是喝了酒。

但几次接吻都没有尝到酒味,想来国内也不太可能吃别的东西,只能排除一切外部因素的影响。

裴挽意忍不住问:“你生理期什么时候?”

坐在她怀里的人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笑着问:

“生理期你就不敢了?”

裴挽意眯起眼,直觉她有些不太正常。

但还是被这句话引得脉搏加速了几个节拍。

太过外放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很容易勾起那些隐秘的冲动。

是你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