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纪纲是你的师父,那么以葛青青为首的一众锦衣卫当初留你一条命,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疑心深重。”沈泽川看着那桌面积累的褐色油污,“那一脚没踹死人, 便起了疑,多次试探,还真是锲而不舍。”

“我的优点就那么几个。”萧驰野说,“全用在你身上了。”

“既然是同门,”沈泽川说,“不报师名说不过去吧?”

萧驰野百无聊赖地把筷子扔回筒里,说:“先叫声师兄来听一听。”

沈泽川不吭声。

萧驰野说:“纪纲也算条汉子,我派人去端州打听,别人都以为他烧死了小福子是不是他杀的?”

“不是。”沈泽川把筷子筒扶正,“我师父已经年迈,哪会杀生呢?”

这时起了些风,两个人谁也没动。

萧驰野说:“你像是什么也没做,我却觉得你什么都做了。”

“不论我做没做,你们都不会放过我。”沈泽川撑着凳子,转向萧驰野,缓缓笑起来,温声说,“那我何不把坏事都做尽了,让你恨也有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