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他变得和以前他们知道的那个沈氏余孽不一样。他的美也不再是谁都能够肆意欣赏的美,那是在绝艳里含着凶狠的强势。
禁军里很少有人肯与沈泽川对视,除了丁桃毫无知觉,就是澹台虎也察觉到了某种压力。他们听命于萧驰野,也不介意萧驰野喜欢男人,但是他们必须尽快弄明白沈泽川处于哪个位置沈泽川有可以和萧驰野争夺强权的威势,这就是他们这几日最不能适应的地方,那是微妙的忌惮。
萧驰野轻轻蹭着扳指,正欲开口,沈泽川却翻着手掌,说:“端州的野菜很好吃。”
气氛稍缓,丁桃果然抬起了头,说:“我在离北就听人讲过,端州冬日里的一把野蔬跟金子一样贵,好想吃啊!公子,你常吃吗?”
“春日冰雪消融,师娘就择最嫩的野菜包饺子。”沈泽川语气平常,指尖不染尘埃,那些血迹仿佛从来没有沾过,他笑着说,“不常吃,才记得清楚。”
丁桃吞咽着唾液,就着那一点墨,在本子上小心翼翼地写着:“我想吃,咱们以后肯定有机会,记着就不会忘了。”
澹台虎撸了把丁桃后脑勺,笑骂道:“出息!你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还惦记着野菜!”
大伙儿笑起来,中博的话题就此岔开。沈泽川烘热了手,没再说话。
晚上萧驰野枕着石头,还没睡着,面颊上就贴了个微热的油皮纸。他坐起来,就着沈泽川的手嗅了嗅,笑道:“哪来的包子?”
“丁桃从镇子里带回来的,让我藏着吃。”沈泽川坐在萧驰野身旁。
两个人并肩,背对着已经睡着的林带,面对着河水和漫天星斗。萧驰野打开了油纸,推向沈泽川,说:“那你就吃啊,再留着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