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掉在地上,埋在土里会成为树的…树的……”
阿玖鼻子发?酸,仍微笑着看着儿子,提醒道:“养分?”
“嗯嗯!”馕馕用?力点头,“是的!所以我们看到的大树是好多好多落叶留下的礼物。”
“阿娘哭哭。”馕馕小心地握住羽毛,递到阿娘面前,“给阿娘,馕馕不想?阿娘哭,萝卜头也不想?阿娘哭。”
姨祖母去世的时候阿玖就跟夫婿商量过,是否要对儿子进行死亡教育,但两人都不知如何着手,所幸老?太君帮了他们,不仅哄住了馕馕,还教会了馕馕道理,这孩子以后再碰到生离死别,或许会没那么痛苦。
道理都会讲,可是放在自己身上,阿玖深感无?力。
至亲离世并不是寿终正寝,而是像张家阿娘那样突发?疾病,或是爹爹那样不知所踪,这种?方式的离开很难让人释怀。
而表兄寄来?的信里提到汤汤姐姐不小心弄倒开水桶,腿上一大片伤,碰着就疼,如果没人看着汤汤姐姐就会用?力敲打伤处,甚至想?剥开纱布去揭伤疤。
表兄字里行间?讲得很克制,但切肤的痛好似通过书?信传递到了阿玖身上,并且她知道,阿娘希望她过好自己的日子,不会主动讲这些,要不是临行前留了个心眼,叮嘱表兄一声,恐怕到这时候她还不知情。
可是儿子尚且年幼,渴望父母关怀,也正是需要父母关怀的时候。裴延曾讲过大户人家很多情况是乳母、傅母在代母职,亲生母亲在代父职,而亲生父亲扮演的角色则是疏离的上峰,这种?错位的关系两人都不赞同,达成一致要好好养育馕馕。
每每想?到这些,阿玖总是左右为难,任何一边都割舍不下。
而就在这时,太夫人将阿玖唤过去。
早在成婚那一年,府库的钥匙就交予阿玖,平时她学着如何做一位称职的主母,阿玖想?,太夫人许是要问责她撂下家中庶务一事。
谁知,太夫人问起阿玖是否知道迁都一事。
阿玖茫然地点点头,后又摇头,说是知道,也仅仅听街头百姓谈论过,并未深入了解。
“太子殿下曾私下找过从?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