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萝卜头已经开?始出现羽毛失光、行动不便的情况了,所幸食欲还?是好的。
这般手牵着手,呶呶絮语,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心里竟也觉得?很满足,有?一种?平淡的幸福感。
“夫君。”
行至灯火阑珊处,阿玖趁裴延回头时飞快在他脸上啄吻一下。
“谢谢你呀,有?你陪我,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很安心。”
他并不是甩手掌柜,会跟她一起养育馕馕,甚至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比她还?多;她尝试写?自己?的第一本饮食专书,他会提供建议,也会帮她校正。
“我家夫君真的很优秀呢,”阿玖不想把温情的散步弄得?太严肃,于是笑眯眯说:“所以要牵好我的手,一会儿走丢了被别人捡走,那我就亏大啦。”
裴延用另一边没有?相牵的手摸摸她发顶,垂首吻她。
忽然飘起雨,断断续续的雨丝慢洇着,两人都不想松开?。
细密的痒意咬得?人酥酥麻麻,筋骨发软。原是无关风月的,可撇下孩儿夫妻两个躲懒是难得?的事?情,吻着贴着,依偎着呢哝着,便是一街细雨也浇不灭靠近对方的心思。
于是坐了停靠河边的乌蓬小船,在这斜斜的风雨里飘荡。
不需要特意摇橹,入夜的碧波会推着他们走。行得?慢些也无所谓,有?情人怀抱大把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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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船是开?了春,天风转暖时。
先前说大海捞针,阿玖还?以为他夸下海口,后来也没过问寻亲之事?,左右抱着没戏的心思,过好自己?当下的日子?就行,没想到还?真找着了。
阿爹已逝,阿娘带着姐姐住在会稽,这姐姐并非同胞姐姐,而是爹娘收养的女儿。爹是舟师,识地理,懂观星,掌罗盘,这一身?技艺打算传授给姐姐和阿玖,可惜阿玖三四岁时就被歹人拐走。
这就是阿玖对失散多年的家人的所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