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在在道:“我也没说小夫人是谁,你怎么着急对号入座啊。”
“……”裴延再次不孝地想,姨母有时候比少时桀骜的太子殿下还要难缠。
在老太君那里吃的点心太多,谢珑锦牛饮一盏不够,又给自己续上茶水,余光则瞥向手持书卷的外甥。
倏尔,谢珑锦大惊小怪,“裴从韫,你书都拿反了!”
这下茶水也不喝了,谢珑锦如发现珍贵至宝般快速来到裴延面前,紧盯着他瞧。
“春心萌动,春心萌动。”谢珑锦一边说一边摇头,只因她瞥见外甥泛红的耳廓。
外甥面皮薄,再调侃下去兴许要翻脸。
谢珑锦收了势,坐在裴延右手边,支颐观察了一会儿。他们姨甥之间其实更像姐弟,或是朋友,裴延生母去的早,谢珑锦由此更关切这个外甥,有什么事也是直说的。
因此谢珑锦特别想知道,难为情归难为情,为何对着她,裴延也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对那个叫阿玖的小丫头有意思。
谢珑锦思虑再三,正色道:“有什么顾虑尽管跟姨母讲,老太君那边我去帮你说项。”
“没有。”
裴延眼睫垂覆,耳热逐渐淡去。他嗓音发沉:“姨母,这一回您帮不了我。”
谢珑锦啧了一声,刚想说他见外,却听裴延道。
“我兴许活不到明年春天,何必去撩拨一个小姑娘的心,平白耽误她。”
08
“……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就活不到了。”谢珑锦不可置信地盯着裴延,试图从他的细微表情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