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绥绥不仅挫败,而且莫名其妙。

难道贺拔急着去“更衣”么?那也不至于变脸这么快吧……绥绥只好沿着山中小径往回走,走到一半才回过味来。

关于她的流言早已沸沸扬扬。

今日皇帝封了个昭训,几乎印证了那些猜测。这样的事,当然是怪女人狐媚放荡,更何况她的名声这样差,出身又微贱,世人咒骂起来可以无所顾忌。

一切德行高尚的人都应当讨厌她。

贺拔讨厌她。

李重骏呢?那个男人,心眼比芝麻还小,她和贺拔说两句话都要生气,听说她和自己的阿爷睡觉,真的要气死罢。

他说喜欢她,可看那日的情形,他早已经迁怒于她。他的喜欢不过如此,绥绥却无法怨他。

绥绥心头一阵酸楚,委委屈屈地台阶上坐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抽噎一声呢,却见不远处轻微的步履声。

李重骏怎么会在这里!

绥绥腾地站了起来,她足踝疼痛,身子摇摇摆摆差点摔倒,李重骏岿然不动,背手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啊……”绥绥警惕起来,不自觉后退到了上一级台阶,虽然这样还是和他差了一头,“找我算账?”

他说:“当然。”

绥绥咬牙,把颈子一仰:“算就算,你要怎么算?又要把我拖去睡觉,一面折磨我,一面骂我贱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