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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皇上会提前私下告诉她,显然是能体谅她操持宫务的辛苦。

皇后就觉得够了:她要的就是这份皇上对她身份应有的看重,体谅都属于意外之喜了。

于是皇后倒是乐得轻松。

“本宫只作不知道,到时候只让人把储秀宫打扫出来装装样子就完了,倒省心了,不然还要想着选哪些老成的嬷嬷去储秀宫教规矩——其实规矩都是一样教,但在这后宫里怎么过又是谁能教出来的?当年跟信妃一起入宫的,现在有两个还在恒春圃学着培土呢,她们当年上的倒是一样的课!”

贡眉也就跟着一笑:是啊,这原是教不得的。

姜恒不是不知道有些命妇的心思。

但人活着就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就要被人议论。

她在职场上也早经历过了。

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旁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真正的喜怒哀乐、她到底过得好与不好,除了家人会真正在意,于旁人而言,不过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几句八卦,并不重要。

既然自己对旁人不重要,那么旁人对她也就不重要。

姜恒一向把这些命妇们眉来眼去,以及口舌是非当成过耳清风的。

横竖现在也没人敢真的舞到她跟前,直接怼她。说来她还有点寂寞——当年贵妃生辰一战后,居然再没有当面要跟她对线的,只会隔空阴阳一下。

旁人背后的议论,对姜恒来说,还不如这会子多赢一把来的要紧。

毕竟这是时隔多年,她再次打上了麻将!

封妃圣旨下来的次日,皇上离宫,姜恒处则接了来自太后和皇后宫里的赏赐。

其余妃嫔的礼都要再晚一日送来,不好与太后皇后争先。

也是为着从封妃圣旨下的这一刻起,宫中三妃给她送的就只能是平级的贺礼,而不再是赏赐了,就要迟一日亲自送来。

第二日,依旧是熹妃先到的。

哪怕是四平八稳如熹妃,都不无感慨:这是她第三次给瓜尔佳氏准备晋封的礼了。

第一次是她从储秀宫出来,作为新人领各宫娘娘赏赐,那时候自己是漫不经心让宫人准备的衣料,所有新人们的都差不离,只不过信贵人的位份最高出身最好,就按着太后娘娘的例给的更多些。

第二次信贵人变成了信嫔,是正儿八经的主位了,她也上心挑了些料子送去。

谁料还没过去多久,就不再是赏赐,而是平级间的贺礼了。

熹妃依旧是说了该说的场面话后,很快告辞离去,并不多留。

她走后,姜恒就叫秋雪预备:“换茶换点心吧,等裕妃姐姐到了,只怕不止坐一会儿。”

果然,裕妃跟在熹妃之后过来了,却不只是带着贺礼来的,她身边的大宫女黄杨还拎着一整副玛瑙麻将!

“皇上出宫去了,咱们今日都无事,正好借着你的喜事打一回雀牌呗!我近来可是有牌瘾。”裕妃非常兴头,一连声问姜恒:“你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姜恒带着怀念摸了摸麻将块:“会一点的。”

裕妃直接反客为主,直接让秋雪带着人准备方桌,为了怕姜恒这里没有筹子,她连算输赢的筹码都带了。

且裕妃不光自己来,也不光带着雀牌,甚至连牌搭子都带了一个来。

郭贵人跟在裕妃身后,笑嘻嘻上前给她行礼:“见过信妃娘娘。”

姜恒还真有点想郭氏。

自打她有孕,郭氏跟她来往的次数就锐减——一来郭氏要跟着裕妃行动,裕妃当时在避嫌她也就不好往这儿跑,二来,郭氏是被皇上的举动吓得,完全不敢往永和宫来,生怕被皇上认定她居心不良,趁着信嫔怀孕夺宠。

因姜恒怀孕的时候,皇上不单处置了年羹尧和隆科多,对内还将齐妃和年嫔打包送到圆明园去了。

此事给郭氏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连皇长子的生母和之前的贵妃都能被挪到圆明园去,皇上一旦无情起来竟如此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