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就少,西边更是除了宫里伺候的人,一点儿人声不闻。
出门就是浩渺湖面,没有让齐妃修身养性,养的心胸如湖水般宽广,倒是让她如同掉到湖里一样痛苦。
起初她还在自己屋里想法子解闷,后来她甚至都会跑去跟年氏说话,就可知她憋成什么样了。
毕竟齐妃是来奉旨照顾年嫔的,宫人们也不敢拦着她。
而齐妃既然觉得自己委屈,话里话外就带了出来,甚至跟年嫔抱怨起来:“我不过给你传几句话,不过想给你送点衣裳,便是生了想法,想让你出去气气信嫔又如何,到底你也没出去,我也没气着伤着信嫔啊,皇上怎么就这么生气,竟不顾多年情分,将我发落到这荒山野岭似的园子里来!”
年嫔初次听了这话,脸上全然是被她蠢到的震惊。
齐妃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
皇上是个问迹也问心的人,你都起了要对怀着身孕的信嫔不利的心思,还是要通过我来算计信嫔。
恶意已起,只是未遂而已,居然就觉得自己被处置委屈了?
年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齐妃,不无凄凉想着:应当是我没有孩子的缘故吧。都是犯了皇上的忌讳,齐妃还能留在妃位上,想来就是三阿哥的缘故。
看着齐妃叭叭叭多了,年嫔也习惯了,反正闲着也闲着,颇有种‘我看看今天你又能说出什么蠢话’的消遣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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