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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必不是情分上的见面,年氏心里也跟熬了一锅醋似的。

原本这一日,贵妃心情很不错——储秀宫新人们的考卷直接送到了她跟前,她提笔批卷,给大部分人判了个不及格。

看着满页红叉,贵妃就舒坦了。

钟粹宫里,皇后命宫女将翊坤宫送来批完的考卷放在南窗下的前檐炕桌上。

若是皇上肯留下喝杯茶,必是在前檐炕上稍歇。

正好也让皇上瞧瞧,贵妃出了些什么古怪题目——照着贵妃这样严苛的考法,只怕储秀宫的秀女一年也出不来!

皇后是真有点动怒了:贵妃这回从出考题到批卷,愣是没禀报她一声,自己就办完了。

她是皇后,不可能去追着各个妃嫔要工作量去,宫里大大小小每日都有数百件事儿,有时她也委派给齐妃或是熹妃去做,但旁的妃嫔,哪怕是资历最老,在王府时跟她也不是很对付的齐妃,都会主动奉上一应流程,请她来定夺。

皇后是裁夺的领导,妃嫔只是办事的员工。

不会像贵妃似的,自己一轱辘都办完了,最后才把批完的考卷封起来往皇后这一送,还命宫人递了话:“娘娘虽心慈,却不知这些年轻的妃嫔只是一味搪塞惫懒,请娘娘瞧瞧,她们这规矩学的可能出门见人?岂不是丢了紫禁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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