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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从外地回来,一个多月不见,便是说错一句半句话,太后应当也不舍得训斥的,今儿却急赤白脸的。

恂郡王妃就抿嘴直乐:“爷可不是赶着热灶去了吗?”

十四福晋作为太后的亲儿媳,入宫多些,与太后说话也多,对宫里这些日子的官司门儿清。

夫妻枕边话也随意,恂郡王妃就伏在十四爷耳边,将十日前新人如何入宫,贵妃年氏如何神机妙算以学规矩的方式将新人拦在储秀宫,太后如何被贵妃摆了一道说不出的苦,皇上偏又十日没有翻牌子等事儿都说了一遍。

给十四爷听得在帐子里不停的捶软枕:“果然呢,今儿我先在养心殿吃了皇兄两句训,连吃口点心都成了错。过后又在额娘处平白落了些冷言冷语,竟然是年氏的祸!”

说着更生气了:“她竟然还敢暗地里坑额娘?这宫规是额娘挂名新编的不错,可她一个贵妃,倒是僭越到借着鸡毛当令箭,就用这新宫规将秀女们都关了?”

“真是跟她那个跋扈的兄长一般!”

年羹尧是个眼睛朝天看的人,皇上未登基前,十四爷也就是个贝子,属于不差但也不算第一等的皇子,年羹尧见了他那真是跟看风景一样,神色没有一点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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