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普通的不受宠的,偶然有孕的低等嫔妃,若是遇到难产,本人就惨了。她们就像装着宝贝的容器一样,珍贵的额从来不是自身。这些接生嬷嬷为了自个儿性命,也肯定要先保住皇子公主,就会选择粗暴快速的手法,宁愿‘打破容器’,也要尽量快的把里头的宝贝取出来。
姜恒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活着和活好。
但她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要是全然是痛苦折磨,她也会干脆撒手。
她说出这话后,身上心里都觉得一阵轻松。
然而听她说出这种话来,皇上却有种极度的憋闷感。
片刻后,只说让她歇着,就离开了永和宫。
他不能对她发火,免得让她更生出不祥的胡思乱想,他甚至不能直接斥责她错了,宫中一切以皇嗣为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皇上就带着这种憋闷,去乾清宫找了间静室坐了。
从前在皇上眼里,孩子跟她总是一体的。他常召太医来问,都是问信嫔如何,觉得她好孩子自然就好。
直到这会子,皇上才被她这句话真的戳醒:从生产那日起,就孩子是孩子,她是她了。
孩子的出现甚至代表着她的危险。
皇上到这静室来,原是要卜算的,但是龟壳拿在手里,想了想却又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