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敏羽彻底没了理智,说多少对她而言都是废话。言喻之冰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全然不似前年相伴时的模样。

“你真是变了,楚茯苓让你迷了心智,摸不清方向。你就这么被人当枪使,死到临头都闷在鼓里,做着你远不可及的美梦。”

“你说什么…”邱敏羽似被点炸的爆竹,向前抓起言喻之的衣领就把她往墙上按:“关楚茯苓什么事,你做什么要污蔑她!”

“我污蔑她?你把作弄夜雨眠的事情告诉了她吧,连我都瞒着,谁想害你不是一目了然?”

“你胡说!”邱敏羽嘶吼着,声音多了分哭腔:“她怎么可能会害我…我最相信她了…”

“肯定是你在胡编乱造,挑拨离间!”

“哼。”言喻之将她推远了些,整理衣襟道:“我至少抓住了些证据,你对我的猜疑才是真的毫无根据。”

“谁荒唐?谁无理取闹?”

“切…呵呵…”邱敏羽低垂着头颅,不屑中带着讥讽:“骗,接着骗自己。你不承认不代表你没动心,我懂的很,你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言喻之,你说我要是把你对夜雨眠动心的事情传出去,恰好落在陛下耳朵里,你觉得按她的脾气会怎么处理你啊?”

“邱敏羽,你敢!”言喻之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抓起书本就往她身上砸:“好啊…堂堂兵部侍郎,和我共处了三年的好友,没想到是这么心黑的一个人…”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在那台阶上拉你一把。我帮了你,才叫自寻死路,找我自己的不痛快!”

她猛甩衣袖,隔断的,是错付的友情。

邱敏羽点着脑袋,咬牙低声道:“好,很好…”

“你对不该动心的人动心,我就看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她猛得转身,冲向屋外。

风风火火来了,又风风火火去了,不过这次后,府里估摸着再也不会出现这个闹腾的人了。

言喻之撑着书柜的手泛了白,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好友是这种小人,更不愿相信她所说的话。

她对夜雨眠,只是单纯的欣赏,绝非爱恋。

明摆着,她不是自己能触碰的人。

“…”言喻之扶额叹息,从没觉得身体这么累过,大过年就给自己这么一击,让她怎么期待后面的日子啊。

殊不知,两人的争吵从一开始就被稚素听了去。这位穿着绿衣的女子,宛若林中的竹叶青,阴险地盯着屋内的人儿。

“言喻之…我对你好几年的爱护你看不见,和她就见了一面恨不得把心都送上。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过没事,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她阴气笑着,艳红的唇瓣吐露出格外恐怖的话语:“我定要把你的宝贝鸟儿掐死,再找机会告诉陛下你的心意,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让这一切都看起来很自然的,谁让你现在恨上了邱敏羽呢?那个蠢货,再被当刀使一次又何妨呢,反正她也解释不清楚。”

“呵呵呵,天生就是当冤大头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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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金缘居就门户大开,收拾的整齐干净。

单小雨带着朝露回到自己屋子里,给莲儿手里塞了不少东西。

“这是我给你买的,有玩的也有吃的,拿好了啊。”

莲儿看着满怀的东西,感动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呜呜呜,单姐姐,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还有这个!”

单小雨嘿嘿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喜欢就好。”

能不有喜欢的吗,她特意让李玥仪把能买到的全买了一点回来,瞎猫碰见死耗子,总有一款适合她!

两人还在院里聊天,这边李玥仪带着墨儿来了。

“诶,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单小雨觉着古怪,问道。

墨儿有些回避她的视线,半个身子都藏在了李玥仪后面,瞧不见表情。